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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春季初五:拉喇济诞辰纪念会

的演讲中文同传版。该演讲收录于《他,他的水烟袋和我》DVD系列,第8张,2007年发布

我嗓子有点不好,我想可能是因为昨天我们谈论的那些话题比较激烈。我们是在一般意义上谈论纪律,以及我们在巴布济的年代是一种什么样的领导体系。我记得我加入静修会是1964年的2月份,我第一次参加春季初五是1966年。那个时候是在巴布济的府上,因为那时候修习者不到1000人,其中可能只有150人可能去参加春季初五,所以基本上大家都住在他家里。

你们见过他房子的人都知道,里面有几间房子,外面有个院子,他儿子的房间,还有就是拉喇济的房间。大概有六、七十人就是这样来安排住宿,只有三个卫生间。我们差不多都需要凌晨3点钟起床,只有一个手动的水泵,三点钟就开始"当当当当"地响。很奇妙的是,还那么冷的天气,天亮之前井里的水还是比较温暖,只是汲上来以后变冷,可能是因为在地下有一定的热量。所以我们都是取大约十来升水,很快梳洗完毕,然后差不多六点半就是集体冥想的时间,我们通常是四点钟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个院子里面有一部分,就是已经铺好砖的那一部分,我们就在上面搭个棚子,其实下面两边都是空的,风完全可以刮进来,我们都坐在毯子上,然后石柱旁边就是巴布济的椅子。

我第一次参加春季初五的时候,只有四十个人在场,包括大师在内全印度才四十个人。即便是那个时候,我们都争先恐后想尽可能地坐得近一些,其实即便是坐得最远的,也不过就是这么点距离。但是有时候风从下面刮进来,也确实是特别冷,通常不是十二月就是一月。我到沙城一般最早是一月十六日,最晚二月十五日。天越早越冷,所以我们很早就过去那边,然后身上盖好被子。那时候还没有这种人造的这种料,这些都是后来才有的。所以就拿毯子盖在身上,也塞在自己的腿下面,因为地板都是石头砌的也是非常寒冷。差不多6点钟,由于太冷,大家要一个接一个去上洗手间,很快冲过去再冲回来,中间本来坐得舒舒服服的,还得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差不多六点半巴布济就会出现,每次都是至少一小时的集体冥想,往往会超过一个小时,超过那么10分钟。

谈到这个印记的问题,有一次我在集体冥想的时候感觉特别恶心,几乎想马上起身冲出去,那天的集体冥想也是一小时十分钟。我后来跟巴布济讲了所发生的事情,他就对我讲说,"的确我看见你坐在那边,你旁边是什么人? "他说,"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因为这个人粗性比较大,他每次都会来,对坐在他周围的人就会有这种影响,他的粗性被清除的时候会影响身边的人。"我跟他说,"假如有这个可能性的话,那我每天做自己的清心有什么用?"他说,"没有,这是一个特别的情况,极少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为什么我们强调,良好的环境,良好的同伴。"不不不,他是我好朋友啊。"既然是好朋友,那你也分享他的印记好了。

所以春季初五就是这样,然后我们就喝一点茶,基本上可以说是生命之源,非常愉悦。我曾经对巴布济说,差不多是集会结束的时候,我跟他说,"气氛好像一下子没有了。"他说,"你可以看得出来,的确是这样。好像拉喇济在整个大会上面盖了一个毯子,然后这大会一结束,他好像就把它掀开,带走。你看拉喇济的恩典。"然后我就说,"你为什么不能把它保留呢?"他说,"我可以保留,但是没有用的。因为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是我大师的生辰,所以会营造一种特别的气氛。也是为什么我会请大家过来。"

我说这些是因为在那些寒冷的日子,潮湿的地板,就是你们在那个冥想大厅所看见的,而我们却很高兴。在我睡觉的那个房间墙壁上有一个大洞,也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那个窗子,就是固定的那种,倾斜差不多40度,吹进来的风直接刮到身上。而我们所谓的床就是小麦收割以后,剩下的那些稻草之类的铺在地上,棉絮做的一些被子,我们就睡在上面。那些木门都是非常原始的,只是拿个链子栓在一起,关了以后,风一刮就会开到差不多就是一只手的程度,风从四面八方刮进来。我们差不多是三十几个人一间房,其中有二十几个肯定在打呼噜,还有人不停的要起来上洗手间,真的是一团糟。

我是1970年成为静修会的秘书,我在1967年成为导师,1964年加入静修会,成为秘书也是春季初五这天,后来成为总秘书,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总秘书。而那些年月,就好像每次都在走向天堂。我们每次都是从这里坐火车过去,三等卧铺,我妻子和我,她也不是每年都能陪我去。在距离金奈差不多100公里有一个地方叫内洛尔,那边会有三十几个人加入,下一个城市又有二十几个、三十几个;一直到接下来几座城市:海德拉巴,然后到那普尔、博帕、亚格拉等等。每一站都会有修习者加进来。出发的时候可能有四十个修习者,到德里的时候可能有六七百个修习者。

由于书都是在这边出版,所以我们要带过去。都是在这边印刷好装在箱子里,然后带过去。在德里需要下火车然后越过几个月台,到另外一个月台转乘另一列火车。有一次我们从马德拉斯过去的是七十几个人,也有70箱的书。我们那个时候在新德里需要乘搭的那一列火车几乎是水泄不通,人山人海。那次遇到一个苦力,他跟我们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在干嘛,还不快上车?"我说,"我们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箱书,不知道怎么进去。"他说,"你们每个人给我10块钱,我把你们塞进去。"你们无法相信,他还当真做到了,五分钟就把我们全部塞进去了。当然我们一路都是站着过去的,书也是放在车厢不同的位置。离开了巴雷里之后,我们就慢慢把这些书都送到车厢门口,因为到站只停那么三分钟,这三分钟里面我们必须全部人下车,行李也要全部拿下去。

到站的时候是冬天,也差不多是凌晨,停电一片漆黑。在这一片漆黑当中,我们就拿手电筒把东西都数好了,租一些黄包车到静修院。那个时候静修院还在修建中。最开始的三、四年,我们都是在巴布济的家里,64、65、66和67年。68年我们到外面租了一个地方,可以容纳200人,那时候已经有差不多300人来参与;69年的时候,在外面又多租了一个地方,那时候已经有800多个人;到74年的时候,我们只有外面租的地方,还有巴布济的房子;然后当然是到1975年静修院已经完工。

我之所以跟大家讲这些,是因为我们现在太习惯于这种舒服、舒适、良好的生活。都是平整的地板,我们那时候睡觉是凹凸不平的,总有东西在背后硌着你,往往都是睡在露天,有时候可能甚至下雨。然而丝毫没有觉得不舒服,因为总是有人比你更不舒服,而我们现在只看到过得越来越舒服的人。

首批欧洲人是1972年开始过来,是一些丹麦人。天气非常冷还是零度的时候,他们反而会脱下衣服说太暖和了。巴布济就说,"这些人前世可能是鲸鱼。"我说,"为什么是鲸鱼呢?"他说"因为他们只有寒冷天气才会出现,这种暖和的海水他们不会来的。"然后可能是1976,不是,应该是1970年,有一个兄弟,他带来了一个铜做的这种温水器。第一个人可以接到暖水,之后每次倒水进去的时候会把下面的火熄灭了。后面的人也可以从这里面取水,只是装做是温水而己,实际上都是冷水。然后它还会冒烟,烟雾都飘进巴布济的房间,他早上起来眼睛是红红的,他说,"什么东西在着火?"我跟他说,"是这个温水器。"

我记得曾经也建议说,"好不好买一个小巴,可以方便将修习者从车站接到静修院。"他说,"你这个主意不错,但我不希望修习者太舒服。一旦太舒服了,灵性就没了。"给他舒服一点的床,也许第二天早晨他就起不来了。还不如你睡不好,但是可以充分得到这种灵性上的好处。给他一个被子,就比这个棉布的床单更舒服,本来应该四点钟起床的,七点四十五分才起床,集体冥想都已经结束了。然后很惭愧地走到巴布济面前,还要他专门给他做个一对一。既然你已经错过了早间的冥想,有些人甚至不去考虑,他刚刚已经进行了一小时的慧能传递,是你没有起来,而你却要求他再给你做一对一,来补救你的懒惰,真是很糟糕。即便那个时候已经很糟糕,现在却更糟糕了。现在有时候他们还会来骂我,"你这静修院怎么搞的,在瑞士我们如何如何。"我说,"是,你们瑞士有铜做的臭水沟,下面可能是黄金。"

所以我们必须学会如何表现,在静修院你不应该抱怨,既然得到的东西都是免费的。反正这个格言也是说,把摆在你面前的东西,用爱去接受,带着这种祈祷的心,感激之心说,"至少我今天能够得到这个。"为什么说至少,我们的食物都是良好的,也可以带来足够的营养,也许没有足够的盐巴,也许对某些人来讲,不够辣,或者是对北方邦的人不够奶油在里面,他们特别喜欢奶油。其中一个结果是有一个人,本来只吃一个烙饼,也许他就拿六、七个,然后到晚上一看,堆着一大堆薄饼。

有一次巴布济看到了,他热泪盈框。他说,"你们看,辛辛苦苦去安排这一切,他们是怎么浪费的? 我每次都宣布说,你们需要多少就拿多少,真的需要才去拿。不要只是因为再也拿不到,大家都可以得到足够的食物。但是大家基本上都当耳边风。"所以这种经验,这种内在的修养必须要有。你知道师父他提供这种物质层面的这种东西,他的能力是有限的。你的住宿、什么温水、还有这种良好的同伴,没有办法去选择。"哎呀,有人鼾声太大、连夜打呼噜……"所有这些东西,我们都已经忘记了。我们现在特别注重好的住宿,有床垫、有蚊帐等等。

我们那时候从来没有蚊帐,然后有时候在夏天过去,尤其是芒果成熟的时候,就有成千上万的个蚊子和苍蝇,到处都有。有一次我妻子把毛巾晾在外面,而我找不到,我说,"毛巾在哪里?"她说,"那个已经全黑了。"为什么黑了呢?上面尽是苍蝇,我摇了一下,就看见了自己的毛巾。她要拿回去洗,我说,"别洗了,它又会吸引一堆苍蝇过来。"

我甚至第一次去的时候,巴布济就坐在旁边给我扇风。我说,"作为师父,你不该做这些。"他说,"我跟你说,不这么做的话,苍蝇就进入你嘴巴了。"吃东西的时候还真是那样。但是我们那个时候完全不在乎,得到什么就吃什么。因为气氛是一切,它让你的一切都转化。附近有个寺庙早上五点半就开始摇铃,当当地响,但是我们完全不在乎,我们就深入自己的冥想。

所以我们要养成一种尊重、恭敬、虔诚的态度。这个是十分缺乏的,尤其是在美国,他们在师父面前还伸腿伸脚的,觉得我的舒服最重要,因为我不这样的话,没办法冥想。然而有一些组织,他们甚至会采取也许非常残酷的这种措施,你们听说过极乐之道吗?在他们那边如果有这种行为,甚至会把人的腿给砍掉。有些开曼语的电影里面你们肯定也看见过,这种腰布折成一半,如果有前辈进来,他必须把它放下去,这是一大禁忌,还有你不能背对着师父而坐。有一次我不小心,我也不是有意的背对着拉喇济用过的那张床,巴布济就对我双手合什说:"请你过来这边。"我说,"怎么回事。"他说,"也许拉喇济会来这边。"所以对师父不要伸脚,不要背对师父。

然后当你们把自己的舒适看得高于他的舒适,你对食物的要求,摆在他的需要之上,在某种意义上,实际上是在篡夺他的位置。就好像皇帝不在的时候坐到皇帝的宝座上,会丢脑袋的。我记得有一次一个人坐到巴布济的椅子上,我就跟他说,"请不要这样。"他说:"天啊,不就是一把椅子吗?"我说,"是呀,但那是我师父的椅子。"他说,"那又怎么样,椅子就是椅子嘛。"这种完全不敏感,完全不理解的愚蠢的家伙,比比皆是。而这些人没法教,不然他们就会觉得你得罪了他,"他也是人嘛!" 我说,"既然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人,那你为什么大老远跑过来见他?"尤其是在美国。欧洲可能是程度略微轻一点,多少还有一点要尊敬人家的这个年龄。我们的导师也必须去谈这些,我们却不去做。

我曾经见过,也是在美国,这个沙发就是软到一坐上去,屁股就触地,他们还在上面放一堆枕头呀什么的,然后就坐在上面。有一个女孩子就这样侧卧着坐在那边冥想。就像那部电影里面说的,"请听众不要以为我是在批评,我是想办法去教你们一些东西,因为除非你们有正确的态度。"就比如说你去图书馆,如果带着酒和烟,没有人会允许你。禁止烟酒。为什么?就是不可以。你进入教堂,也不可以在里面抽烟。

所以我们应该学习,正确妥当的态度。我记得有一部电影叫什么少林的?有一个年轻的家伙,他想进步快一点,他没有办法去掌握所有的这些技能,他就一个一个房间走进去。有一天他冲进了最高境界的那个房间,里面有一个老人,一个中国人,可能有90多岁了,就是胡须才那么一点点,他只是手这样一下,这人就被扔到40米之外。我们不会去表现这些东西,即便有这个能力也不允许。但是你的无礼所带来的结果可能就是这样,要求过多。比如说你们去读《大卫·科波菲尔》那本小说,里面有一个专门为小偷、扒手而设的学校。里面有一个人物早上吃饭想多拿一点,一个看门人就拿着重重的棍子很生气地说,"你还想要?"他们那个学校想要多一点都是一大罪行,这个是差不多一百年前的事情。

你进入一间教堂要低着头,出去也要低着头,不能背对着神台,要摘下自己的帽子,尤其是男士们,而女士们要戴上面纱之类。所以这些都是一种态度,这个跟师父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他的要求。就像我们说的,如果你要每天去冥想,必须有个专门的地方,必须同一时间,以便只要你一走进去,这种冥想的状态就马上出现,然后你就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冥想。如果今天在这边,明天在那边,后天又在另一边,"哎呀,这个神像面前坐着冥想多舒服,查里济。"也经常听到人们这么说。

我们在美国有一个导师,还有一只狗在他旁边。当我跟他说不能带狗的时候,他说"这狗非常有灵性啊,查里济。"我说,"那我们不能跟狗一起集体冥想。"他很生气。知道吗?你更多的去在乎那只狗,而不在乎坐在那里的四十个人,还需要跟它一起去冥想,态度竟然是这样。就像耶苏基督在十字架上被钉死的时候,他说,"父亲啊,原谅他们,他们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太愚昧、太愚蠢、太原始。"所谓高度发达的这些国家,但依然在这方面表现得非常原始。

有一次在美国,莫雷纳静修院就出现一个问题。有一个女孩子被安排到一个棚里面住,由于出现错误有一个男士也被安排到那个地方。晚上这个人就想跟她做那个。他就说,"来吧亲爱的,只是来点温暖,外面那么冷。"当然第二天早上这个事情就向我报告了,谢天谢地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你们看这是什么态度,就来点温暖?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没有目的、哪里都行。这跟道德没有关系?就像有人说"查里济,不就是像饥渴一样吗?肚子饿了就得吃东西。"

所以态度非常重要,甚至比环境还要重要。因为环境我们可以去创造,像静修院里面的环境,我们所有这些静修院里的环境大家都有目共睹,有的地方可能更强一点,有的地方弱一点。但是态度需要你们每个人自己内心去创造。如果不去做,如果以为我是世界是最伟大的国家,可以为所欲为,你依然将是世界伟大的国家,但你不会有灵性。这就是发达国家的问题。这种繁荣、进步,这种所谓的文明,但却没有文明行为,没有良好的习惯,都是动不动就用骂人的话,甚至提到上天都是这样,然后言语上表现极不干净,嘴巴极不干净。所以这种不圣洁的东西变得很圣洁,本应尊重的东西反而变得不屑一顾。所以怎么样才能给这些人带去一点教育、带去一点文化、带去一点孝心,给这些人带去一点敬重和虔诚?

我曾经发现他们把布鞋和衣服一起放在洗衣机里面,他们说,"什么都可以洗干净的,不用区别布鞋跟衣服。"我就问他说,"你比如要去进行化验的时候,你拿去这个排泄物,拿过去之后,会不会也用同一个勺子,同一个东西来吃饭。洗过之后,没问题嘛?"他说,"你这个问得很奇怪,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不懂得什么场合怎么样才妥当。洗过了就没问题,真的吗?所以从勺子到糖到女人,都是同一个态度,就是一种一次性用品的态度,用完了扔掉,这就是西方的文化。所以每年砍掉几百万棵树,都是为了什么?为了纸巾,便捷的擦一下扔掉,不能留下来用第二次。我说"为什么?"他说,"太便宜嘛,才一块半就可以买一盒子回来。"所以这种消费,对自己完全不尊重,没有文化价值。滥用一切,树木被滥用,砍伐森林,纸巾用一次就扔掉,用一下口红扔掉。也许是要让家里面佣人看见垃圾满满的,否则会以为是不是我们的主人太穷了。

也许有人会问这一切跟灵修有关系吗?你唠叼个没完。"是,有关系,因为大自然的资源不能被浪费。" 这是巴布济的话。我师父说,"你完全有权利去拿你需要的,但不能更多。你想要水,去取河流的水,可以。需要的话拿10桶都可以,但是不要在家里面去贮藏,既然你家外面就是河流。你再赚100万卢比没问题,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可以。你需要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就让它流淌——去行善,去做好事,去喂饱那些吃不上饭的人,给他们提供衣物。" "我才不想辛辛苦苦赚钱,然后这样去扔掉。"

所以当你有这种浪费的文化的时候,行善就没有用武之地。我应该有越来越多去浪费,所以900吨的奶酪被销毁,那是在荷兰。为什么呢?这个最早是在波士顿开始的,把一船的茶叶扔进波士顿的海里,为什么呢?否则市价就不会涨。所以我们实际上是在强暴大自然,说得非常恰当,当我们去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看过《魔戒》那部电影的人都应该看看那一幕,应该是第二集还是……?就是《王者回归》。有那种树木,发现森林被毁坏;萨茹曼原来会来这里散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现在已经不来了。然后当他发现整个森林都毁了,他终于生气了。他的气愤招来了所有那些恩特人,他们举起巨石,把那个塔砸毁,把水坝轰塌,然后洪水就冲向所有的东西……

这个大自然的气愤,它的爆发,并不是说真的有这种事情,但是充分反映了大自然是怎样做出反应。你要的东西大自然欣然提供给你,但你浪费的话,大自然绝对不会允许,而这些所谓的富国啊!我曾经做过估计,我曾经在德国人的家里,家里有一大块面包,他拿了其中三片擦上奶油吃了,我也吃了两片,我本来完全可以再吃第三片,但我没有要。第二天早上,那一大块面包就被扔进垃圾桶里面,而他们那个是很方便的,打开门一下丢进去,马上就看不见了,直接到楼底下的垃圾桶里了。他说,"我吃不完。"也许二十四片里面只吃了三片,八分之一;所以你赚一块钱,只是用了其中8角,而为这个他们就要辛辛苦苦去工作。你看这种浪费让我们变得需要赚越来越多的钱。这种基本的经济学原理,他们的经济学家早就已经忘记了。生产越来越来多,消费越来越多,赚取越来越多的利润,给人们越来越多的收入。好了,这经济就发展起来了。

所有这些都跟灵性有关系,跟灵修有关系。你吃什么,吃多少,吃两个薄饼够了就不要吃第三个,有40块钱的衬衣不要花400块钱。所有这些都是我师父教我的。为什么?因为你在浪费呀,大自然的资源在被浪费。不断增加的人口,有限的资源,你消费越来越多会怎么样?沙漠化、没水、没有树木、没有木材。

我们的总统,克拉姆总统,他最近发出一个简报,里面有一个2080年的女孩子写信回去给她的父母,"你应该看看我们的世界,大家头上都没有头发了,水是限量供应的,身体发臭,因为没有人可以洗澡。人们因为没水会死去,有的地方会因为水的问题而爆发战争。"有些人早在上世纪就已经估计说,下一世纪可能是因为水的问题爆发战争。本世纪是石油,再之前的话可能是土地,再早的话可能是宗教。宗教、扩大版图、石油,现在是水,必将来临。

所以不要以为灵修只是坐下来冥想,喃喃的说一下祷告,清心也不怎么做,除非有大师在。晚间的祷告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做,晚间的清心也不怎么做,然后就写信说做了噩梦,什么有各种各样的诱惑,诸如此类。如果你心中有任何事情让你内疚,你的这个灵性就没了。哪怕你只是觉得今天浪费了水,用了四桶水,本来一桶就够了。内疚不必说是杀人才内疚,任何原因的内疚,就像一个人他没有钱,他不会说没有600万,他没有所需要的那10块钱,没有那10块钱就足够可以让你很艰苦。

那么巴布济就跟我们讲这三个原则:少一点钱,少一点健康,多一点批评。没有这些就谈不上圣人和圣性。这三点它的意思是说,你应该有少一点钱,比你需要的少一点,不要太少,一个月你需要100块钱,那么有95就好了,你会明智地去花钱,该花的地方才花;有105你就会说,"我有足够的钱。"那么105可能就全浪费了。下一点是应该始终有人批评你,有幸的是这点大家都不少,大自然会提供,就是一堆修习者让你不断的去反省,"我有没有错。"去警惕,就好像这些防火设备可以引起你的注意。然后最后就是少一点健康,你就不会去做傻事,比如什么爬山。这种健康状态特别好,食物太新鲜,天天葡萄酒,就带来这些问题。

因为这些都是堕落的文明,生活找不到刺激,所以他们必须去做这些有自杀倾向的东西。我坚信这种西方文明充满有自杀倾向的人,不论原因是什么,但心碎的不乏其人。这西方文明,如果有人可以去做统计的话,会发现七成都是让人心碎的问题。因为他们那种婚姻、浪漫、所谓的追求,充满危险,尤其是对妇女,那种没有潜力的浪漫,痛苦的浪漫,会导致怀孕,然后本来要做丈夫的人说,"这个我不想要。"就离开。"那你不是也要小孩子吗?" "不是现在。我现在还没准备好。"经常有人说很多西方家庭里面,他们会争论说今年到底是要孩子还是要车,当然是车第一;来年到底是孩子还是去瑞士度假,当然是去度假。

有一个修习者写信让我非常的心痛。她说在度假的时候,有那么5分钟,不是跟她的先生,是跟另外一个人有了那么一点浪漫。3年后,她心里面依然有点内疚,就跟她的丈夫说了。之后他们就一直关系不好,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她而去。她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我,因为他那么懊恼。"但是有很多男人,却可能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别人,就离开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太普遍了。

我每次去跟这些女孩子,这些妇女见面,我还记得在法国奥吉郞的时候,人们就问我,"这结婚有什么重要性啊?"我说,"很重要啊。"他说,"你这一张纸有什么大不了?" 这个是男人的反应。那我说,"既然没什么大不了,你干嘛害怕这个?就一张纸嘛?你随时可以把它撕掉。" "但是查里,你这样不是很迂腐,你这些都是过时的东西,我们真的不需要结婚。" 我跟他们说,"的确,以你这种生活方式,真的是不需要,因为你完全不会稳定的。"我跟你们讲过,有些人甚至已经结婚十八年了,他还是收拾好行李箱;女人男人都跟我说过,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也是缺乏这种神圣、圣洁、尊重,至少有一样东西你把它看做是神圣的。

这个跟灵修也有关系,因为这种人完全没有办法去冥想。"家里面有两个小孩子,经济来源已经没有了,下一顿饭我都不知道在哪里,社会保障也不能给我太多。"所以最终他们必须又要找人,然后就准备好第二次悲剧、第三次悲剧,当然灵修就没有办法了。你有那么多紧迫的东西需要去照料,学校的交学费,房租等等,谁来解决?这里还能谈灵修吗?除非我们正确地调整自己的生活,带来一点秩序,

对我来讲道德指的就是秩序,不要浪费资源。前几天我也跟大家讲过,对我来讲,道德是不要浪费资源,这是道德的行为。即便是浪费水,也是不道德的,你浪费食物就更不道德了,你去杀害是为了吃饱肚子,那是最不道德的。圣经里面说不要去杀,但你可以解读为不要去杀害自己的兄弟,但别人可以杀害。所以没有什么圣洁,哪怕是圣经里面的话也不一定要去尊重,上天的话都不用去尊重。

所以怎么办呢?我重申,我们的导师必须应该勇敢地去说这些问题。因为他们要是不说就没有人听;他们说了,肯定我们会失去一些修习者。巴布济曾经告诉我,"你必须让我们这个静修会恢复纪律。"我跟他说,"你真的要人家更有纪律的话,那很多人就会离开。"这是在1982年说的话,大家都出卖他的那一天。然后他跟我说,"我不介意,哪怕只剩下你一个人,因为你是静修会,有你就够了。"请不要以为我是在夸自己,我跟这个没关,我是引用我师父的话。他说,"有你在,我可以恢复静修会;没有你静修会就没有了,我这一生的使命也算白费,自然之道也就灭绝了。"

所以你们看自然之道不是靠修习者来维持,就好像说这头牛还在的话,它可以生小牛。所以为什么如果说遇到母子当中只能选择一个,医生问你,"我只能拯救一个生命。"那人家会说,"请救救我的太太。"第一考虑是,没有了孩子,有母亲在还可以再生孩子;但没有母亲,这个源头就断了。同样在飞机上面,最早我听到的时候很震惊,说是万一气压降低,首先自己戴上面罩,然后再给孩子带上。我很好奇说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要是自己都活不了,你还能帮助孩子吗?假如还有时间去帮助孩子,而你自己却死了,

所以首先去保护母亲,保护女性。保护女性的尊严,是保护社会的纯洁、神圣的一种方式。女性必须被尊敬、崇敬,不是崇拜。在西方他们是崇拜,但同时却强暴,对他们来讲强暴也许是一种崇拜。甚至读到新闻说是爱一个人,由于不能容忍她离开自己,然后就杀了她,好原始的行为——我无法拥有就毁掉。所以除非女性在社会当中受到应有的尊重,被当做母亲,无论她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的母亲,否则这个社会注定要毁灭。

辨喜大师在一次非常有名的演讲中说的"印度的女人" ,我希望大家都去阅读,然后他在其中说了非常伟大的一件事情。他谈到加尔各答的妓女时,他说,"你不要小瞧这些已堕落的姐妹们,要是她们不在,那你、你、你都会在那边,这是一个国家的尊严。"

婚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不是那种在市场里面出卖,用过之后扔掉的纸巾。所以也希望我们去教育修习者,让他们知道,必须尊重女人,哪怕是妓女。她们是我们社会的安全门,并不是说每个人都要去卖淫。辨喜大师说的是,她们那些人不在,我们这些人可能就在那边。就像家里面的洗手间,也许洗手间会发出臭味,但没有洗手间的话,整座房子都会发臭。

所以让我们学会这些基本价值,一个社会真正有文明,而不是这种虚伪的文明——只因为你是白人,只因为你可以用很多水去洗澡,身上会喷很多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