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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断思念≫(上)

from DVD 4 of the series "He, the Hookah and I", released in July 2007

就像我前面提到,在我们自然之道这个体系当中,最重要的东西是无断思念。的确要做到“无断”。而不是像那个美国的小伙子,应该是在一九七几年,他对巴布济说,“我经常练习无断思念。”这不是我们在这里所说的无断思念。无断思念必须持续不断,不仅在醒着的时候,包括在睡眠的时候都持续不断。巴布济大师说,只要能做一个星期,就再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就像呼吸一样,变成很自然的一个东西。但前面这一周是非常关键的,能坚持一周,就可以了。

无断思念的好处非常多。比如说我们在无断思念的时候,思维就没有其他念头。没有好的念头,没有不好的念头,反正也没有好坏之分。对我好的东西也许对他人是不好的,所以凡是没有必要的念头杂念,自然而然地会排除在外,修习者也自然而然地受到保护。

因为在无断思念的时候,你不会受到印记的影响,所以你可以自由地去工作,积极地去生活,而没有更多的新的印记积累在自己身上。因为只有在这种状态底下,一个人可以呆在这个世界,而完全不产生新印记。最主要的好处是说,巴布济一旦开始清理,而我们也停止产生更多的印记,那么所剩下的只是把剩下的东西清理干净。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在一边清理,我们在一边倒垃圾,他打扫的工作,就变成一个永恒的工作。

我经常跟大家分享这个关于吸尘机刚推出时候的一个小故事。说你想演示一下吸尘机它是怎么工作,那么人家就说,“好,难道它什么都可以吸干净?”你说,“是,什么都可以。纸张啊,灰尘啊,羽毛啊。”然后他们说,“羽毛?好,看看。”然后他们就拿了些羽毛,在卧室中到处洒满。然后把吸尘机打开,一看,没电了。所以你们看,这就是我们的情况,我们就像是人为地去创造更多的垃圾让他去清理。而假如他决定,“我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我们就完了。

所以我们带来的东西跟我们人为额外加上去的东西,如果都加在一起的话,带来的还比较少,现在经过这一生会更多。那么这就好像石头,它掉下来的时候,根据科学的原理,它会不断加速,那么第一秒可能是32丈,第二秒可能是一倍。所以我们的这种堕落,这种坠下,它会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但是在无断思念中,就没有这个危险了。

那么在睡眠中,它可以带来什么好处呢?假如它已经牢固地树立在心中,那么即便在睡眠的时候,我的下意识还是在运作。那么这样我们就没有噩梦了,也许或者是完全没有梦。那么西方的心理学也许会认为这样会不健康,但是这不是健康不健康的问题,而是说对灵性而言,什么东西是有利的。

灵修并不保证健康,灵修保证人的正常化。正常的人体,正常的健康,正常的寿命,正常的幸福,正常的痛苦等等,一切都正常。因为人生必须有起落,就像白天和黑夜,你不能只有人生的一半。就好像说给我一块硬币,但是它只有一面,有人能给你这样一块硬币吗?所以人生意味着必须得有二元对立,痛苦和快乐,健康和不健康,还有就是生和死,这可是最大的一个对立。所以所有这些我们都要准备好去面对。

那么无断思念呢?它甚至可以排除这种对死亡的恐惧。因为我在思念的时候,假如到了死亡那一刻,我甚至不知道我要死亡了。我只是躺在床上,对别人来说我已经死了,因为他们发现我的身体已经不动了,不说话了,不发笑了。但是对灵魂而言呢,它以前是怎么样,到现在也是怎么样,处于思念。它以前思念不是因为身体的关系,所以它就带着这个思念离去。那么它与无穷的这个合而为一,与大师的合而为一,不论你们爱怎么称呼,就变为高度可能。否则的话,它的可能性没有这么大。

就像巴布济所说的,去思念的人一定会被思念。因为我在思念祂,他说就好像是敲开大师心灵的大门,而只要祂打开门看看是谁在思念我,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这也是为什么就像我前面所提到,之后就没有必要再去冥想了,只需要去做祂的工作,出于一种对祂的感激。因为我们没有办法给祂别的东西,而祂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的好处,恩典、祝福、仁慈、慈悲。只有去参与祂的工作,不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工作。祂不是要求很高,不是说你要帮我移山。祂只是说,去参与,去支持。你是导师去做一对一,你能在园林里面可以做一点工作就去做这个工作,你会铺砖你就铺砖。这种参与,可以表达你的感激,而不是祂开口要求。

我们这个罗摩昌德拉静修会没有任何要求,这个大家必须很清楚地明白,很清醒地去认识。有人会问,“我到你的静修会需要做一些自愿工作吗?”既然你提到自愿,是你自愿来参与工作,不是有人要求你。也许我们有工作要做,我们会问大家有没有人愿意,但是你愿意与否取决与你。所以你参与大师的工作也必须是你自由、自愿地想来参与。

“今天我想去给这些植物浇水。”好,没问题,这也是一份工作。“我想在厨房里面做点事情。”有个年轻的小女孩跟我说。可以,没问题,你也可以从中学到一点东西,说不定在将来你的人生当中对你也有所帮助。这也是巴布济所说的一个秘诀,你做的工作越多,你为你自己的未来准备就越充足。你在厨房里面学会各种技巧,各种工作,去观察这些厨师。那么你将来结婚以后,到你丈夫家里面,也许已经懂得很多事情该怎么样去做。

我记得我与巴布济1972年去欧洲和美国的时候,我跟他差不多度过了三个月。我是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没有别人。我们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初来乍到,都是完全新的。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没有人同情,也没有修习者,就只有一两个刚开始修习的人。每到一处我都是为他洗衣、做饭、做菜,因为我之前学过。我还会为他洗衣服,因为他每天都是衣着非常整齐。不是因为他想要,而是大家希望在他身上看到这个东西。所以他每天都要像——我称之为新郎一样,非常干净,非常整齐,胡子都要理好。他从来不照镜子,关于照镜子的问题我稍后再跟你们说一些。

所以我就为他洗衣,为他做饭,晚上还给他按摩腿,没有电的时候还会给他扇风。我们在新加坡那里的时候,湿度非常高,80%以上,热到大家无法想像。我们开着四个电风扇,但是突然停电了。我从来没见过巴布济出汗,但在新加坡他就出汗了,我们给他扇风。一天换两套衣服,基本上没有印度人会一天换两套衣服。我甚至有一次一周都是一套衣服,也不会发臭。不论他们欧洲人觉得怎么样,反正这边是没有发臭的,非常温和,非常干净。

那么巴布济他就说,通过一个人的汗味他就可以知道那个人的来龙去脉,甚至是他可能的未来。之所以说是可能的未来,是因为他的未来永远都有可能改变。什么时候有可能改变呢,当你来到一个有修为的大师足下的时候,他可以转化你。怎么转化呢,我们的未来毕竟是由过去和现在所决定的,如果你不断地去积累新的印记,就变得越来越粗,那我们的将来也就可想而知了。如果能不断地去清理,有大师的帮助,变得越来越轻,那你的前途就更加光明了。如果说有一个大师有这么一个能力,可以一口气把你全部的印记清理干净,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巴布济说,要成就必须得在今生就做到。人家问为什么?他说很多宗教都提到有来世,但是有没有人有体验过?有没有人回来跟你说有个来世?谁知道?所以要做的今生就做。也有人去做什么心理的这种回忆过去,回忆前世的东西。我不是在质疑这些,这些也有可能是真的,但这对你来讲是不是真的?对你来讲你能不能保证是真的?假如你今生做不到,来世能做什么呀?

你们看,所以我觉得说,如果说你是一家银行的经理。有人说,你来世将做这个银行的总经理,你会觉得说至少让我今生做个副总经理好不好。巴布济说这个想法就对了,为什么要等明年才去做好的事情?比如说你现在买个彩票,有人跟你说来世可以中彩票,有用吗?所以谁能保证来世你会在这个地球上,同时会有一个有修为的大师,而且你能够有机会遇见他。

巴布济说,这是高等的愚蠢。就像一个人说我来世才结婚,你今生没有结婚,来世结什么婚呀?这就好像今生没有办法中学毕业,你说来生我会本科硕士毕业。你今天做不到的,甚至有可能明天都做不到。所以当下、现在就要做,决心把它做好。所以没有推迟的这种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冥想,大师?”他说,“现在。” “那明天好不好?”“明天?谁知道会不会有明天。”然后他为了缓冲就说,“不知道明天我会不会在。” 毕竟我在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六十四、六十五岁了,他身体虚弱,胃很不好,总是有各种疼痛,今天是便秘明天就腹泻。他总是这种要么在上要么在下,没有中间阶段。所以这一点非常重要,必须在当下就把它做好。

我曾经还甚至为他理发,在美国的时候,当时是理发需要七块半。我剪完他的头发,他就跟我说,“你今天为我节省了七块半美金。”我就开玩笑跟他说“给我吧。”然后他说,“你拿七块半美金做什么呀?拉喇济等着给你那么多呢!”然后我们从罗马回来的时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站,他跟我说,“你知道,你陪伴我过来这里,你得到多少吗?”我跟他说我有意识到。然后他说,“不是这样,我也因为你在身旁得到了很多好处。”我说怎么得到好处。他说,“你看你每天为我洗衣服,我这么大年纪,我自己做不了。你还为我做饭,甚至你还为我理发。”然后他又开玩笑说,“你看,你至少学会了三个行业,万一你没工作了,至少你还有三样东西是会做的。你可以开个理发店,开个洗衣店,甚至可以去做厨师。”

而且这个说实话,真的不是开玩笑。所以我们在静修会里面这些年轻男女啊,他们来工作,会学到很多技巧。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是技巧,技能。而将来他们结婚了,成家立业了,性格方面的一些问题已经纠正过来了,怎么样去与人相处,没有这种极端的行为。也许略为不高兴但是不会发脾气,他们的激情也会减少到正常的程度。所以一切都变得正常化,能力不断地扩展,消极的这种倾向被正常化,或者维持在应有的水平。毕竟本能、直觉也必须有它的用武之地。所以,这就是自愿去服务带来的巨大的好处。

当然也有我们这里的环境,我们会得益于这个环境,巴布济反复强调:“我告诉你,环境非常重要。我们必须好好去注意保留家里面的环境。我希望每个人的家就好像一座寺庙一样。” 他在1965年就讲到,希望每个家里面都有一个导师。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环境取决于思想和行动,你到一个寺庙感觉很虔诚,其实虔诚不在于你,而是由于大部分人到那里都是带有圣念去祈祷。所以所有这些积累在环境里面,让你感觉到这里的环境很好。到集市里面去,嘈杂、交换,都在讨价还价,又是另外一种环境;到屠宰场,痛苦,悲愤,又是另外一种环境。

所有这些就是因为同一个活动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我还记得曾经葛木雷什在纽约的时候,他安排我们在以一个前作舞厅的地方进行集会。我一进去,马上感觉到那个环境差极了,而且很冷,我记得那时候是冬天。那个环境非常不好,我冥想的时候感觉看到一个女孩在吊死。我当时不知道以前那里做过舞厅,后来他们才跟我讲,也许是有人在那里自杀。

我的意思是环境已经差到一般人进去都会颤抖,也许他还看不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就是敏感带来的问题。你没有办法逃避敏感,因为不敏感的话,什么都没有。所以你要想办法去建立一点东西,这个我们稍后再谈。所以,通过不断地去冥想,大环境就会被净化。每个人到静修院都会跟我讲,“我一进这个大门,感觉就不一样,这大门好像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这边是灵性世界,外边是那种正常的、嘈杂的世界,普通的世界。”所以巴布济总是强调环境,环境。他说,“你看,我们不应该弄坏环境。”

他每次到我家,在马德拉斯的时候,他就睡在我家里。他说你家里面的这个环境跟我在沙杰汗布尔的这个家的环境最接近。他有一次很不高兴,我父亲在沙城的时候跌倒,然后发生骨折,有几个月都没有康复,由于疼痛导致身体很不舒服。巴布济那次到我家的时候,还没有迈进我家门槛之前,他就停下来,对我说,“你把房子里面的环境怎么了。”我说,“我没怎么呀,您为什么会问呢。”巴布济就说,“坏了,我告诉你,不如以前那样。”然后他走进去,看见我父亲,然后他就明白了,他说,“是他的痛苦造就了这个环境,我会把它清理干净。”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受苦的时候不应该痛苦。你们还记得我跟你们提过拉喇济,他有剧烈的疼痛的时候还会唱诵关于上天的歌曲。他自己在受苦,但是他可以缔造良好的环境。所以当你头疼,你就嚎啕大哭,又需要有一堆人去拥抱你、安慰你。我发现这些西方人有这种行为,连区区头痛都没有办法承受。所以这种环境的问题跟包容,跟这种忍耐能力还有关系。

“为什么要去忍?”有人问巴布济,“我为什么要忍受疼痛,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变态吗?还要去忍痛。”甚至有人说要在疼痛中寻找快乐。巴布济说,“你在疼痛中寻找快乐的确是有点变态,疼痛中感觉疼痛是正常反应,但是疼痛中完全没有疼痛的感觉,这才是灵性。”有人问他这有可能吗,他说,“当然有可能,你在无断思念的时候甚至可能完全感觉不到,好像只是有根针刺了一下而已。”

所以巴布济这种对人的包容,对行为的包容。我从来没有见过巴布济哪怕是打个蚊子,他只是摇一下手。有苍蝇坐到他的头上他也只是挥一下手。有人问他,“巴布济,你为什么不去喷点什么东西?“他说,”我告诉你们,它们也有权利生存,跟你我都一样。“所以这种认识说所有生命都有权利生存,都有自己的领域——这也是灵性。所有的生命都是神圣的,毕竟所有的生命都是上天造出来的。

我们如此傲慢自大,以为只有我们能创造生命,我的儿女才是生命。苍蝇有,牛有,狗有,都有生命。只不过因为我们感觉不到它们的痛苦,我们就以为它们不痛苦。它们的痛苦也许是另外一个层面上的痛苦,我们并没有意识到。所以去认识到宇宙万物都有其应有的位置,就像我们在“魔戒”那部电影里看到。

这些树木——我们今天谈环境保护,毁灭了一切之后来谈环境保护的问题。你们看,我们现在是想重新去创造,去保护一些种类,防止它灭种。它为什么会灭种呢?应该不是它自寻灭亡吧,都是人类去干预。所以人非但没有去为大自然的发展和进化作出贡献。在没有人类之前,它的进化是自然而然地进行,我们对它没有作出任何贡献。

但是自从有了我们之后,有了科学技术之后,我们所做的只是毁灭。用一种暴力,一种无视,一种对金钱的贪欲,没有其他种类能够比拟。我想当人们所说的各种保护,什么对森林的保护,他们只不过是为了抚慰自己的良心。人类已经内疚到说,就来做点事情吧。就好像扔五个卢比给一个乞丐,或者是拿一块地种植一些树木说,你看我在种树,我那么关心全世界的森林覆盖率。虚假、骗人。所以,包容、忍耐意味着要减少自己的需要,允许他人存在。

在西方,也是最繁荣的世界,要是能够避免浪费。美国一个国家,一天浪费的食物,据说可以让整个非洲有三顿饭吃。你们能够想像吗,一天所浪费的食物。就像我们前面所提到,世界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在消耗着百分之六十的能量。如果他们学会节能,整个世界都有更多的能源去发展。但不是这样,我们有我们就使用,我们有我们就去浪费,我们有我们哪怕扔出去也不觉得可惜。就像波士顿历史上发生的那件事情一样,为了维持茶叶的市价,去把一箱一箱的茶叶倒进河里,以便减少供应,这样富人可以赚更多的钱。

大自然让你有个旱灾,大家就喊冤叫苦;而这些富人有这种行为,我们向谁祈祷?所以我们不断去毁灭这个世界。巴布济反复强调,“我们在招祸。”因为到最高的那个法院——我们没有认识到那个法院——我们毁灭的所有的生命都会到那里去上诉,用他们自己的语言,用他们微小的声音,而的确有人在听那一切。我们现在慢慢地开始见证这些,地震、海啸、火山爆发。下面会是什么,我们无法预测。甚至据说整个美国东海岸都会受到海啸的袭击。在那儿会发生什么?就是发生我们所做的事情带来的结果。你今天喝醉酒,明天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上天做的。你吃东西吃多了,会怎么样?每个反应都可以在我们的行动中找到根源。

所以每次我们都回到冥想这个问题。冥想帮你去调节自己的思维,让你能够把精神集中在一个点,一个问题上。就像我前面所说的,冥想不外就是不停地想同一件事情。当我能做到的时候,我就没有办法去想别的东西。当你在专心听音乐的时候,真的是音乐爱好者的话,你没有办法去听别的东西,听不到别的东西。如果简简单单的音乐可以对你产生这种效应的话,那么和你心爱的(事物)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去,你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人往,有炸弹,那边有人在伐木,你也许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冥想,哎呀我想我没有办法去冥想,我不相信冥想。”“为什么呢?”“你知道这些佛教徒这些东方人,太多所谓的这些老师、师父都是骗子。”这也是西方人的一种反应。谁痛苦?你痛苦。所以包容环境。哪怕是一点点对这种痛苦的不忍耐,都会弄坏环境。至少,你慢慢、正确地去冥想,就可以做到。

但是会有人说,“是啊,我在冥想,但是冥想只给我带来了疾病。”我每天都收到一些电邮说,“自从我开始冥想之后,查理济,我的丈夫没工作了,失业了,我的姐姐患上癌症了,请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冥想带来的结果?”我说,你能提出这个问题本身说明你缺乏信仰。你为了减肥会做那么多事情,去健身房,去节食等等,甚至变成营养不良。而这里(自然之道)把那些多余的东西去掉,让你有一个新的开始,你就觉得不行。就像你把这门一关,妈妈跟你说,“我要去买你的牛奶回来”“不行,我就希望你呆在这里。”

巴布济说,每次有一扇门被关闭的时候,就有另一扇门为你打开。这边关了,那边给你打开。但你老是看着关闭的那个门,怨天恨地。就像耶稣基督说,“你们没有信仰。”所以信仰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了,我们就稍后再谈。所以自然之道中我们有那么多的人生因素可以去影响,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自然而然地去怪自然之道?第一选择?

“因为我目前没有做别的东西,我只是在做这个。”“你之前有没有失业过?”“是,这是我第七份工作。”“那你前面六份是怎么回事呀?”没有回答。“但是她现在威胁要跟我离婚。”“你之前有没有离过婚?”“也有,我这是第三次婚姻,所以我不希望它失败。”“你前面两次是怎么失败的?你那个时候已经在修习自然之道吗?”“我知道,查理济,但这些事情很难去理解。”“那你为什么要去怪自然之道?”

所以自然之道可以说是第一个替罪羊。人类发生任何变化,除非是往好的方面发展,他就会说,“是我申请的,我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份工作,也许是大师的恩典吧。”这是一种很不愿意承认的一种承认,“但是你知道我是双博士,我也经历过很多,我是空手做起…”等等。所以有了这份工作会给你每年带来几万几万美金收入的时候,有没有巴布济的恩典?“我的学历也应该起到一定的作用吧。假如我没有这些也许找不到工作。”“是,查理济,我也一直在想,你为什么懂那么多,但是你还是没有找到很好的工作呢?”所以我就变成他们的目标、对象了。所以巴布济曾经跟我讲,做师父啊,真的是一场悲剧。

你在三,四个人或者是五个人的家庭里面,你总是担心你的孩子,不知道他们将来会怎么样。他们去上学,尤其在美国你们都见过。很多人说,“查理济啊,我孩子去上学,我心里面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安全地回来。”我说,“为什么,能发生什么事情?”他说,“什么都可以发生。”我说,“他们是坐校巴过去啊,然后学校也是受到保护。你们的校巴更是像圣牛一样,没有人可以超车,没有人可以让它停下来。校车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它的错误,也会让对方去负责。”他说,“你看我的孩子,他去上学可能被强奸,可能遇到抢劫犯,可能遇到各种问题。”

相反的,有一个欧洲的修习者来这里,住在我们家里。她后来去斯里兰卡,坐火车去,然后想坐船回到洛杉矶。我说,“你能找到工作吗?”她说,“是,我不需要钱,我只要船费就行了。”但是好像她是没有得到工作就回来了。我问她,“你回来了?” 她说,“是啊,回来了,我找不到工作。”我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说,“昨天晚上。”我说,“那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啊?”她说昨天晚上就睡在火车站的一把椅子上。我说这很危险。她说,“没有,在印度一点都不危险,如果是纽约肯尼迪机场,我从机场过马路去搭的士这个过程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在这里就一点都没有问题。”她说,“你们这里人太驯服了。”她是一个美国的女孩子,她的经验是这样。

所以这种环境,是整一个地方的大环境。而家里面的环境,会慢慢地向外扩展;你做的越多,它就扩展得越大。慢慢地可以覆盖整个村,整个城市,整个州,一个人就够了。所以巴布济说,有一个有修为的圣人就够了,整个世界都会受益。我坐在我家里,至少我的房子会变,里面的环境会变,至少你冥想的房间会变。你做得越多,整个世界都会得到好处,我的好处当然是有保证的。所以我吃得越少,人们就可以吃更多;我花的钱越少,人们就可以拿去用;我越能省电,就有更多人可以用电。所以省更多,来让给他人。所以这种事情就不断去说、去讲。

也有很多人来听过,就说“巴布济啊,他一个月才三十个卢比,他哪儿懂生活。”另外一个人也说“是啊,你没富过,你哪儿知道富人他们的乐趣?”所以有一天我听人说他们是在小吃店吃里面东西,我就问他,“你为了享受一定要做富人吗?”他说,“是啊,我是这么觉得。不然你怎么知道,你都没尝过。”我问他“,你人生有什么乐趣,吃,喝,还有就是第三种。吃,喝穷人也许没有办法跟你比较,但是第三种是人类共同的。你是棚户也好,露宿也好,或者你在大别墅里面也好,你在有空调的大房间里面所做的事情你以为跟他们不一样吗?”“的确我是没有用这种视角去想过,你这种想法还真不错。”

就这样继续,然后我们就谈到信仰。“什么叫信仰?”“比如说有人带你来见大师,你怎么来的,为什么来的?”他说,“因为他请我来的。”“这是唯一的目的吗?”“没有,我相信他。他说这个东西好我就相信。”“所以一开始起码你信得过你的朋友嘛。”他说,“是,没有他我就不会在这里。”我说,“好,你现在是第二次,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就这么说吧,为什么来呢?”“因为我发现巴布济这个老头子还不错,待人很好,也很好客,也想帮助我们,所以很自然我就来了。”我说,“是啊,自然。那么你现在是相信什么?”他说,“天啊,我是相信自己啦。”“你前面是相信朋友,你的体验。好,然后你就用自己的判断,那你下面还会有第三次吗?”他说,“绝对会有啊。”“那为什么你还会再来呢?”“因为我发现每次来都让我在某个方面有所改善。我开始是相信朋友,然后是相信大师,现在是相信自己。”“所以你开始只是一种信任,第三种就变成信仰。”

然后他就说,“你能否进一步去解释信仰。”我说,“你什么都相信吗?”“不,我只相信自己能够检验过的东西。”“所以你只是相信可以相信的东西,在你经验当中你认为可以相信的。”“我相信月亮它是挂在上面。”“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相信科学?”他说,“你总要相信点东西嘛。”我说,“我相信一点东西,那就是我的大师。你不用去试探,你有没有去了解过为什么月亮会挂在那里?你怎么知道?”那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说,“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心告诉我。”“但是假如没有办法用这种方式去判断呢?”那我就说,“那你就过来,坐在这里,每次用自己的体验去证明。”“要多久啊?”“需要多久就多久,比如有一点新的东西让你去尝一尝,看看如何,你喜欢的话那你到商店去自己买一瓶回家。”

“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什么叫信仰。”我告诉他,“信仰是相信不可能的事情的能力。”他说,“查理济啊,你这个要求太高了,这个不符合逻辑。”我说,“是啊,信仰没有逻辑的。爱有逻辑的吗?比如你跟你太太结婚。”“是,我是彻底爱上她。爱不讲理由的嘛。但是查理济,爱是没有办法和逻辑混为一谈的。”

所以我们这种辩论就这样辩来辩去。巴布济却可以一语道破所有这些辩论。 他问“什么叫信仰?”巴布济问“你认为你活着吗?”他说是。巴布济说“有没有证据?”他说,“大师啊,我不是活着吗?”巴布济说,“你这是信仰,你不知道你活着。”他说,“巴布济,您不能这么说啊。”巴布济说,“为什么,如果你现在失去知觉了,你还知道你自己活着吗?然后你醒过来的时候,你会说谢天谢地我还活着,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你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太太还是你的太太,你怎么知道?”他说,“我留下的就是这些。”巴布济说,“但是你已经失去知觉,昏迷三个月了。”他说,“巴布济,还是有这种记忆的嘛。”巴布济说,“你在依赖你的记忆。”这就没有了。

有人说,“巴布济,你并不聪明,你也没有去上过大学。”他说,“我告诉你,你想找一个聪明人的话,在愚蠢的人当中去找。想找个愚蠢的人,到聪明的人当中去找。”你们看,这种反比定论,也是他的一个伟大原则。

然后就是眼睛看得见的才能相信这个问题。你们看得见的都相信,假如你在黑暗中看到一点东西,你就觉得是鬼,也许只是一棵树而已。他说“是,但这个是错觉。” “但是你在看啊,是你的眼睛在看,你现在谈错觉不错觉,看见就能相信,所以就不对了吗?”“我猜也是吧。”所以就这样说来说去,然后我们稍后再谈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