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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服从、归依

by Chariji, 与查理济大师的互动交流中文同传版 2005年6月1日于萨口

修习者:是什么事情让沟通变为可能呢?思想吗?

大师:不是,是信仰。那么,孩子是天真无邪的,无论他们有没有和我说话,我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比如说我开灯的时候,发电站知不知道是你在使用电力?他们只是供应电力,才不管张三还是李四在使用。或者拧开水龙头,水就会流出来,而水库并不知道,只知道总共流出了多少水量。所以,我曾经问巴布济,你怎么知道有人在祈祷?

修习者:师父,这也是我想问的一个问题。

大师:他说,就好象面前有个池子,这个池子的表面在起泡泡,然后每个泡泡上面有一张脸,这张脸就代表祈祷的那个人,当他去注意那个泡泡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人。所以,他可以知道,他也未必知道。那么,就像以前拨打电话,首先需要拨总机,然后再帮你连接。现在都是自动的,不知道你要找谁,也不需要知道,自动就把你带到目的地。据说美国的通话还不一定是最捷径的方式,有时候可能绕了一大圈才连接到想通话的那个人。同样,有人曾经提问,“呼唤”为什么不直接发到我这里来。

修习者:这也是我想问的一个问题,师父。

大师:我知道。因为选择在于他。比如说老板有时候会直接给你打电话,有时候会走进你的办公室,有时候可能把你叫到他的办公室,这一切取决于老板自己的意思。你依然是你,他依然是他。那么,交流的媒介不一样,其实并没有带来任何分别。这是第二点。 所以,这是他选择所要走的路线。那么还在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会让我去做很多事情。我就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那么他就说,“两个车厢之间有个缓冲区,你是我的缓冲区。”所以我们不能质疑他的做法。就好象我们在生意上说,客户永远是对的。在灵修当中,老板永远是对的,就这么简单。所以你们看,沟通的方式经常也会引起误解,“为什么他没有直接来告诉我”,包括我们静修会内部也经常出现这个问题。

修习者:师父,导师的主要工作是灵性的工作吗?

师父:是的。但是大部分人都喜欢担负起我的责任,比如签署支票什么的,然后把灵性的工作交给我来处理。因为,至少是在印度签支票反应出人的权力,政府的不同阶层都有一定的上限。比如,你可以签署面值2万卢比的支票,他可以达到5万,另外一个人则达到10万。但是有人会去签5张面值10万块钱的卢比,也有这种做法。他们却忘记了,如果开枪的话,你不能发射100支箭去进行比较,这是滥用权利。你必须遵守基本的原则,不是仅从文字上去理解,而是从精神上去理解。这也是莎士比亚讲过的话。那么有人曾经出现这种行为上的问题,我也知道。之后巴布济就一直都不去海德拉巴。那时候坐飞机会在中途停靠海德拉巴,我就问巴布济,“你何不去一趟?”他说,“我坚决不去,你也不准去。”所以,很多时候就出现这种问题。

修习者:但是修习者照样能得到慧能传递。

大师:你们看,这可以说是一个保护伞,它可以把雨水挡住,但需要得到雨水的地方,即便透过雨伞也能得到。所以我们说,这种针对性的医药剂量等等,这里一切都是非常准确的。人们并没有真正去研究过我们所做的事情,只是懒洋洋地去参加集体冥想,闭上眼睛,“好,大师,您是大师”就反复卡在那里。除非钻研其中,否则怎么知道它的美丽。

修习者:我应该开始冥想,大师

大师:应该,你真的是应该。

修习者:我会的。

修习者:能不能说灵修很科学?

大师:什么叫科学?比如说阿周那打中鸟眼的时候是不是科学?也是科学。他瞄准了目标,他有这个专注集中的能力,这种能力就来自于投入。 所以,你们看,我们都知道家里面的婴儿病了,母亲就会忐忑不安。医生来了,他说“你不要担心”。母亲就会说,“你看,这医生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说没问题。”所以医生必须多和母亲沟通,而不是和父亲沟通。以前很多到家里面看病,现在过多的专科、各种仪器,化验、B超、X光等等,连病人看都不看一眼。曾经我去过医院里面,有人生病,好像是心脏病爆发。你至少得拍一下病人的肩膀说,“年轻人,没问题的,很快会好起来。”而他们通常都是护士看一下报告,“啊,把这个变成每日三次,这个就减少。让他多喝水。”接着就离开了。现在的医学实在是荒唐,当然,总是有例外,也有好的医生,哪里都有例外的。

修习者:的确,现在医学的艺术已经没有了。很多时候所做的决定都是非常快速的,可能不足一分钟就已经决定开什么药。但是我们还是有义务去多花一点时间,像刚才您说的拍一下肩膀。

大师:我跟你说医药背后的机制其中一个是人的生理因素,就是药物的药理;还有交流背后的心理因素,这个东西是我们现在所缺少的。如果我们都只是依赖于这些制药公司的广告,那么病人的心态应该如何处理呢? 我曾经提过巴布济在马来西亚的时候,他是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摔倒,弄伤了肩膀。那么他疼痛得厉害,我们就在下午4点钟前往一家美国的医务所,当时据说是整个东亚最好的医院。我们约好了时间到达那里,医生也穿着长袍。他们要带巴布济去做透视的时候,我告诉他是右边不是左边,他说”我们知道的,我们就干这行的。我们知道怎么去做自己的工作。”我就说好吧。差不多45分钟以后,他们拿着X光片说,“没问题”。结果发现拍的是左边而不是右边,而且这还是我提醒过他们的。由于太傲慢了,觉得自己举世无双。所以,你看证据就出来,他还得再回去拍一次,还美其名曰整个东亚最好的医院。你看,以为自己是最佳的时候其实是最糟糕的,这就是巴布济的说法。你是公司的总经理,对职员而言你是总经理,对你自己应该不是。这就好像那些拍着胸脯的那些大猩猩,最终会被枪杀。

修习者:通过媒介而进行的这种沟通,在巴布济的一个信息里说,“我所有这些信息,都是写给我亲爱的儿子。但是我们也在很多意识层面与他沟通。”那这些方式是?

大师:英国人统治印度的时候,在阿富汗有时候会遇到一些问题,他们就派兵到那里。那时候,有一些山地的部落在讲某种语言。这些士兵抱着枪睡觉,这些部落的人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在其耳边说,“放了枪,放了枪。”然后他们就把枪带跑了。所以这种方式非常有效,因为导致他们服从,然后放下枪。这些英国人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到底在发生什么,为什么武器会消失。当我的儿子三岁的时候,在他睡觉的时候,妈妈就会喂他吃东西。每天早上他就会找他妈妈说,你没有喂我吃什么东西。这也是一种沟通,

修习者:那么大师在95年您也提到这种沟通方式,沟通需要有两个人以及一个间隔。所以,当你已经在那个境界的时候,其实完全不需要沟通。所以这种间隔,当你已经合一的时候,那就发自你内心,就是你的……

大师:对,它就会化为你自己的思想。除非是法国人在说英文,他们会说“我昨晚,哦,不是,我今晚做了一个梦。”他说的今晚其实是昨晚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什么呢?比如你说“我有个念头”,这个念头来自哪里呢?它可以是下意识发出来的,那么这种情况下,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种——用巴布济的话说就是比较堕落的念头。或者也可以是一种好像“迷”突然被解开,豁然开朗。但这依然不是你自己的念头。当它来自超意识,那就完全不是你自己的思想。当我们还在生存的最低层面的时候,我们的自我会说“这是我的思想”。它无法分辩下意识、意识以及超意识。这就好像沼泽地发出气体,然后会自燃,有人看到还以为是鬼。它来自哪里?就发自下面那种沼泽。也可以在实验室里面制造出来,但是在你制造之前,你的思想来自哪里?比如爱因斯坦,他坐在邮局就想到了他的相对论,没有实验室,没有试验,就凭他的直觉。

修习者:所以说在头脑静下来的时候,就会得到这些启发?

师父:是。因为就像巴布济所说的,沉默是上天的语言。所以,为了接收那个东西,必须首先让自己做到沉默。

修习者:所以说话就太重了,当他学会不说话,就学会飞了。

大师:对。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冥想。你看,巴布济说得很清楚,冥想这些修习本身没有任何用,达不到目的。那我问他,“你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去冥想、清心以及祷告等等。”他说那是纪律的问题,帮你养成纪律。为什么需要这个纪律呢?因为,除非你能,比如说你在打电脑,要有纪律看着显示器和键盘,一心想着要解决的问题,不去想别的东西,这样才能做到。如果没有这个纪律,总是东张西望,那就什么都做不成。 所以,首先要有纪律。因为这种纪律就好像是引擎的马力,随着纪律的深化,你会越来越学到。就像这些电脑工程师最有规律,比如说出现一个是非选项,必须选择其中一个,风险由自己承担。你知道没问题,你就打一个“Y”,下一个选择就会出现在你面前,那就是下一个阶段。人生也是这样。首先是孩子的时候被疼爱,获得各种礼物。到了五岁开始要上学就会很排斥,但是妈妈还是会给你好吃的三明治,给你买一些玩具。等到高中的时候,还真的就是特别要讲纪律。然后当你到大学的时候,这个纪律就要开始内化,要么去读书,要么自己下地狱,才不会有人去问你,去关心你有没有毕业。而等你去进行博士研究的时候,可能就一个人在实验室里面,你的导师可能远在千里之外。 所以说这种纪律首先是从外面开始,然后深入里面。我们自然之道是从里面开始,有爱就有纪律,没有爱谈不上纪律。那种外在的纪律是出于恐惧,比如说没交税,政府部门就会找我麻烦,那是恐惧。我们为什么听从父母的话呢,因为我们爱他们。如果你们不爱,你就守着老头子,没事找事。

修习者:大师,对于孩子,我们要如何去培养纪律呢? 大师:多爱他们,让他们觉得,我爸爸爱我,我必须得这么做。然后等你能爱上上天的时候,就能够不是因为祂的要求而去服从,而是因为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对祂的爱。

修习者:大师,谈到服从父母。这也是我心里面的一个问题,我的爸爸和爷爷奶奶会在家里面做奥火,做各种仪式等等。小时候也经常会办这些仪式,我们都耳熟能详。那么我父亲现在也到美国和我们一起住,也会在我们几个兄弟家里面定期进行这些仪式,我父亲还是热衷于这些仪式。那么当我去兄弟们家里的时候,应该怎么去处理这种情况?

师父:你就坐下来冥想。你坐好参加他们的仪式,然后闭上眼睛做自己的冥想就好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一刻他们又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比如你的爷爷放牛,然后你的爸爸带来新技术,也许爷爷会觉得这是什么,你爸爸也许会说,“这个我来处理”。然后到你了,会有新的更机械化的设备,也许你爸爸会说,“我一生都是这么做的,你这是什么新玩意?”那你会怎么说?你也许会对他说看看哪一样更有效。

修习者:我们也是这么说,这个练习更有效,你知道了就可以放弃那些了。所以是体验来说服。我们之前也有这种情况。那么有人曾经在冥想,在去旧金山的路上看见了耶稣,也看见了你,然后耶稣就告诉他,“去找你的大师”。然后他就心悦诚服了。

大师: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很虔诚的寻求者,而不是抱残守缺的人,自然会找到自己的道路。没有现在就谈不上未来,你只有过去。不仅是你,我告诉你,所有的印度人都做过各种仪式,都信过各种教,都去过寺庙等等。有谁没做过?烧香、磕头……在我开始冥想后,我父亲曾经对我说,“你把我教你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了。”我就开玩笑说,也许是该到我自己学习了。他说“你这个白痴,本来应该当律师才对。”后来他也开始修习了。

修习者:大师,我的外公如果想在我们家里面做这些仪式该怎么办?

师父:你可以温和地告诉他,其实这些仪式没有太大意义。但如果他执意一定要做的话那就让他做吧。反正我们很多情况,比如说两夫妻,妻子在厨房做事,丈夫在电脑上玩游戏,然后孩子可能在做功课,大家都在一起但同时又在做不同的事情。所以就让他做吧。曾经有一位的士司机,他的儿子考上大学,那么总不能说,“这是我的工作,我一生做的都是这个。”孩子会问他,“那你要我也一生都做司机吗?”应该替他骄傲才对,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修习者:我的父亲并不反对我冥想,因为我的爷爷好像也冥想,我的父亲也会谈瑜伽、呼吸法等等,我不知道他是否冥想,他觉得是好事。

大师:他会来的,但是要等时机成熟。

修习者:其实89年在我们的农村,我父亲会来看我们。我们就默默坐在那里,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问他,“你做这些礼拜、每天4点钟去寺庙或者给这些鸟喂食等等,给我说说你的一些体验,让我跟你的孙子说说。”他问我,“你是说什么呀?什么样的体验?”我说“我带你去。”然后我带他到我们导师那里,他第一次一对一就哭了。所以,的确是要从情绪上和他们相连接。我的外公也会做一切,但是他就好像有一点阻力。他会观察所有的东西,他也会来,他也会听这些演讲,但他就是不迈出那一步。

大师:恐惧,主要是恐惧!

修习者: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大师:什么都不用做,给他多一点时间,多一点机会。你可以把马牵到水源处,你不能强迫它喝水,但不代表不要把马牵到水源处。

修习者:师父,有一个问题,这本书里面巴布济为什么总是提到兄弟,很少提到姐妹?

师父:因为这是包含了两个意思。只是美式的语言太多关注用词。以前主席就是主席,无论男女都叫主席,现在却每一样都要找一个中性的词。那么,在美国用语言去实现平等,反而让差距越来越大。

修习者:在法文里面呢,师父? 大师:我们说这个兄弟的时候总是包括兄弟姐妹。所谓的手足情谊啊,它指的是兄弟姐妹都包括在里面。

修习者:师父,想问一下,呼唤里面提到的弥乐佛是谁?

师父:弥乐佛呀,葛木雷什是谁?就是葛木雷什嘛。

修习者:这个没错,但是,这个弥乐佛是诸佛之一。那么,他跟佛陀释伽牟尼有关系还是?

师父:其实怎么说呢?佛陀是境界,不是指人。就好像总督是职衔。你不能说耶稣基督,其实是成为基督的耶稣,成为佛陀的释伽牟尼。就好像这些神灵下凡,有过去的,有未来的。所以当你说耶稣基督的时候,教会有时候都会说耶稣是成为基督的那个人。所以说基督就是指那个境界。

修习者:那么,我再用换一种方式去提问。有一首赞颂上天的歌,“以多少种形式,祂曾经下凡,”

大师:那只是一些职位,比如说也许有人会说葛木雷什,那个比湿努,那个摩罗,那么,现在的摩罗跟过去的摩罗都一样,那是职位。所以,他是诸佛之一。

修习者:是释迦牟尼之后吗?

大师:也有可能是之前,谁知道!

修习者:师父您说得越来越让人疑惑, 大师: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修习者:我只是出于好奇心问你嘛。我们想去定位,究竟把他定位在哪里?

大师:弥乐佛呀,可以说是超级解脱的佛陀之一,你们这个解释…你看,当我说解脱的时候,你明白什么呢?

修习者:从俗世的角度,可能是不再患病,不再有问题,不再有饥渴,是吧?我们能想到的就这些嘛。

大师:是。但,不仅这些啊,这样你会说你又让我们疑惑。

修习者:您继续讲嘛。

大师:但是你们不会明白啊。比如跟一小孩子讲,等你毕业以后,你会有成就感。他会说,我才不信呢,但是你就说说嘛。但是孩子不明白,不懂得赏析,他会觉得这只是我爸爸要我去读书。而当你真的去做到以后……

问:但是,师父,您就给我们一个机会。

大师:我可不知道,你说什么时代不时代的有什么用呢?到底与谁同期?你为什么要去关心这些问题呢。

修习者:我记得好像有一位诗人写的,“我把一切都放一边,然后随我而来,随大师而来”应该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修习者:师父,关于基因上的操作,只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巴布济曾经跟我讲过,他说“我在改变人类的基因的模式”,然后就哈哈大笑。我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但究竟如何实行?也许到现在更能够明白一点。为了让基因发生大规模的变化,就好像能一举改变整个人类,如果从科学的角度看,需要一个个去处理。

大师:如果从科学的角度去看的话局限性就非常大了。无论科学有多发达,要是没有细胞,就很难去研制出一个种类。所以,现在想保留这些濒临灭种的物种的细胞。即便是仿效,大自然也总是会注入一点变化,不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东西。就好像有些工匠,他们造出来的东西会说是独一无二的。大自然的工作就是这样,只有独一的,不可能百分百和它一样。有一些打造首饰的工匠也会说自己造出来的东西举世无双,大自然也一样。你看,眼下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没有两个是百分百一样的——不存在。因为大自然一直不停地在试验究竟哪一种最好。就像巴布济在他的一个信息里面提到,这个也许让人听了不一定很高兴,他说你们都属于一个大实验。

修习者:大师,那究竟是谁在进行这个实验?是一个较高的种类吗?难道他也是其中一员?

大师:我告诉你,除非走到山的顶峰,你没有办法看到下面的领域。

修习者:我想从你的眼光去看看。

大师:不可能从我的眼光去看。如果你的孩子问你,“婚姻生活究竟是什么,爸爸,能不能跟我讲?”你能不能给他解释?每个人都要从自己的体验中去发掘。 你知道吗?有个伟大的圣人,有一位妓女对他说,对于欲望这个方面你还不懂。所以,他就离开自己的躯体,进入一个快要离世的人的身体,然后和他的妻子生活了一段时间。他把自己的躯体挂在一棵树上,有人在下面奥火,他的手脚被灼烧的时候,他的意识就被唤醒,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否则这个身体就没有了。所以,你们可以在另外一个躯体里面有相同的经验。

修习者:这样到底是道德还是不道德?当然,身体也是临时的,只有灵魂是永恒的。

大师:所以你们看,太多虚伪的事情。由于我们道德伦理的这些观念,所以看起来会很不道德。当我们说到这个实验,也许并没有任何法律方面的因素在里面。因为实验本身就好像是一种自由的思想。美国宪法、印度宪法都允许有思想自由。但你不可能按思想的自由去行使,那可能就犯法了。所以,问题就是这样,就好像你给儿子100块钱,然后告诉他,不要花费这100块钱。

修习者:那么在这个实验之前,在人类的整个规划出现之前,曾经…..

大师:我告诉你,一方面也许你觉得自己微不足道,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却被人当作实验的对象,会举得好像一下子变得微不足道。但是同时这种实验总是为了提升。比如说这个植物是为了让它更好地开花结果。所以,较高的力量总是以较低的力量进行实验,目的是改善。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看,我们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有人能够关心我们这个程度,希望能够提升我们,改善我们。.

修习者:万一这个实验错了怎么办?

大师:你以为随便将两个东西加在一起就会有天使出现吗?所以,无论是宗教也好,政治也好,只要陷入其中就开始干预这个实验了。所以,要成为这个实验最好的材料,你应该什么都不是。也许出生的时候是穆斯林、佛教徒、印度教徒或者法国人、印度人、美国人,到现在应该什么都不是,都是人类。这下你就成为实验的良好材料。如果说要以某个化学成份去做实验,但是里面有很多其他成分、有杂质,这就不适合去做实验了。所以,清理意味着好的坏的统统都清除干净。

修习者:所以,他为什么不停强调,必须有那么多的谦卑在心中,以便让这种微不足道的感觉能够根深蒂固地扎根在自己的心灵。

大师:是,归依实际上就是说我愿意心甘情愿被拿去做试验。比如你到牙医那里,牙医说把口张开,你就会张开口,并不会觉得说我在服从他。因为你知道这是为自己好。

修习者:谈到牙医,听说曾经有个牙医,每当他太太到来的时候,就会让她先进去,他说这样可以确保她不说话。

修习者:有人说这种邪恶势力在进行一些工作,这些是什么势力?

大师:都在我们的内在,我们的阻力、我们的贪婪、我们的这种欲望…..

修习者:都在里面吗?

大师:都在里面。就像好像有文献提到,所谓的撒旦并不在外面,它就在你心中。

修习者:好像有一首歌,说你从心里面把魔鬼去掉,留下的就是神仙。

大师:说得没错。好了,不如我们来一次冥想,现在是8:15分,我们8:30开始吧

大师:在冥想过程中为什么没有进步呢?好几年的冥想——自己的冥想,和导师的一对一,进行了20年的冥想,为什么没有进步?因为该冥想的时候并不在冥想,而是在想问题,这就干预了。

修习者:干预了实验,是吧?

大师:是。在我们这里就不再是一种简简单单的实验。从个人的角度看是实验,但是从实验者的角度看,这是早已验证的实验。祂只是想重复,永恒地重复。是,因为这不是一个物件,一个对象,祂知道这个事情是百发百中的。就好像电脑上有防火墙,然后从一个电脑输入大量的信息到另一个电脑,保证一定能够复制。但是我们这里却有怀疑的倾向,“为什么他能成为圣人,我就不能成为圣人?”“也许祂偏爱他。”“为什么我没有得到他的爱,我一样也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要去相信这些师父们。”一切就完了。

修习者:但是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人到底应该怎么去改变自己?如何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大师:放下。当有人说带着降落伞跳下去,你应该做什么?就是跳嘛,总不会要先买好保险,看看人家能不能保证一定会安全着陆。就好像昨天有人开玩笑,有个人要跳伞,他说现在还早,再等等吧。到了差不多一万英尺,再等等吧;五千英尺,都已经快到了,不要紧。已经500英尺了,他说才几百英尺可能就四层楼的高度,应该不算很高,完全不需要展开降落伞….所以他就是用自己的头脑去判断,结果只能怎么样?所以,命令数到十就要拉…“到底是慢慢来还是很快的数?”“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去念1、2、3……”我们只能说,“你试试看吧,如果你还能活着落地,那我们再谈。”

修习者:那边是有命令,但这里是没有命令啊。

大师:有命令,我们有命令“舒适地坐下”

修习者:但是,我说的不是冥想,大师

大师:我说的只是冥想,我的领域只有冥想。在冥想这一方面我能讲,别的我不能讲。

修习者:所以,这个可以说是实验的一个基本要求。

大师:比如在厨房里面,你会先把各种蔬菜洗好,如果有烂掉的就切掉,然后切成块也好,剁成末也好。把洋葱、大蒜都切好准备好,然后才开火,不是吗?比较愚蠢的人会先开了火,已经浪费了大量的煤气才开始做饭。所以,一切都是准备。那些知道过程的就知道怎么去准备。

修习者:我在祈祷过程中有一个问题。“大师,你是人生真正的目的”,然后念到“你是唯一的真如和慧力”,我总是会停下来,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我向巴布济大师提问,“我没有办法把你当作上天。我从内心觉得,这个境界应该更高一点。”他说,“这个祷告是代表我全部的试验和发现,一定要准确地进行。”书里面他说,让你去体验上天和超越上天的体验。那请问究竟什么是“超越上天”?

大师:这只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局限于上天的范围,一种是超越这个范围。

修习者:我相信,但是我想听听您用自己的话去表达。

大师:当我们谈论上天的时候,我们在说创造者、维护者、毁灭者等等。有些宗教当中,大部分认为人不可能称天,不能把他当作上天,上天好像是高高在上。所以,不要去宗教里面寻找答案,这个是显而易见,任何一个宗教无法给出答案。把这个问题先放一边。 我们都会想到上天,是因为应该有一个至高无上的力量,就好像数学里面有无限的概念,能定义无限吗?一旦有数字就带来了局限性。比如孩子问爸爸,“究竟什么是无限?”,“是最大的一个数字”,“这个数字究竟是多少?”你可以说是10乘X,那X是多少?一旦有具体的数字,就结束了。所以,一旦把东西注入其中去定义祂的形状、特征或者力量,那就打破了这个概念。所以,永远是“道可道,非常道。” 我问巴布济,如果在你的灵修当中,能够达到那个状态。因为上天不是人,这个就是关键所在。就好像喜悦是一种状态,你可以高兴,我也可以高兴。能不能超越高兴呢?也可以啊,我可以处于狂喜之中。能不能更多?也可以啊。就像巴布济提到,那几乎是达到一种疯狂的程度。不相信的会把它称为疯狂。也许,相信的或者体验过的会说,“天哪,还有这种可能性。”

修习者:我其中一个问题是会冒犯大师。我觉得没有办法越过大师这个门槛,无法接受,但还是继续下去了。那么,之后不仅在祷告中“您是唯一的真如和慧力”,甚至是超越了上天,就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但是我现在已经克服了这个障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克服的。

大师:我告诉你,无论你有多高,总是靠双脚站立,双脚就在泥土之中,不是吗?

修习者: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大师:假如有个无限高的上天,就好像希腊文献里说的,头在奥伦比亚的云朵里,但祂的脚还是在这里。所以祂两个都是或者两个都不是,要么祂两种都是,要么两种都不是。祂可以是人却拥有掌控上天的能力,要么是上天,需要的时候可以成为人。如果说上天存在于所有存在的生命当中,那为什么你心中不能存在,为什么在一位妓女心中不能存在,在一个杀手心中不能存在。 所以,这也是《博伽梵歌》里面说,所有这些生命当中我都在,但是由于他的印记,让他以这种方式去表现我。明白吗?就好像电力都一样,但有的地方带来光明,有的地方带来微风,有的地方供暖,有的地方变成空调。不明白的人会觉得,怎么可能一个东西会带来这么多不同种类、不同形式的结果,祂能做到啊。所以,是什么让其变为冷或者热?是印记,就是通过什么印记来运作。所以,这些机器可以视作一个个印记,让这种力量以某种方式得以表现。

修习者:昨天我在想一个类似的问题。我很好奇灵魂和物质之间的连接在哪里?好像任何物质的东西都需要能量将其凝聚在一起,所以我就在想,灵魂是怎样让我可以在这个物质世界中运作。那么同一个问题就是最早的那个行动是什么,本因是什么导致?

大师:巴布济所说的就是那个原始的搅动。这也是为什么在印度教的哲理中不会提出这些辩论问题。在逻辑里面会有原始动因,还有一个中间的原因。如果我用拳头打你,这个行为背后的拳头是一个原因,但真正原因是愤怒的情绪。那最早的本因是什么?就是最早的、原始的搅动,再之前就没有了,这个必须要接受。那如果巴布济所说,还有东西是可以超越上天的。那只能是靠冥想去体验,也就是我想大家在这里所做的事情,好不好。

修习者:但是,我记得,你提到有一位仙人,他好像是没有任何这种物理上的接触,但是能和一位妇女生孩子。

大师:他完全可以生孩子,比如说摩诃婆罗多就提到这一点。

修习者:他是怎么做的呢?

大师:对他而言,没有道德与否。当我们说要超越二元对立的时候,到一定的时候,就好像山峰是无法判断到底是左还是右。也许到了那个平面上可以去衡量到底有多宽有多长,但如果真的是尖峰就应该没有层级,不是吗?同样,当放弃这些处于人类层面之后,就不再有道德或邪恶,不再有善恶,只有存在——句号。所以他们说,上天是——句号。祂好吗?也许可以。能成为邪恶吗?需要的时候也能。比如一位外科医生进行手术的时候,要剖腹去进行,那到底做的事情是好还是不好?当然会带来疼痛,必竟是在干预大自然创造出来的东西。但他是为了你好。 所以,动机决定一切,动机决定一项行动背后的价值。当你去纠正一个孩子,背后的意图是希望他长大后能有良好的前途。如果你想,怎么可以给那个可怜的孩子一巴掌。你把自己当作庞物,实际上并不是同情宠物,而更多是一种想像出来的对方的痛苦,然后把这个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哎呀,这只小狗在客厅里被链子拴着,为什么不给它一点自由?这都是一种很愚蠢的思想。据说在曼哈顿、在纽约,有人把600万的财富留给自己的猫,却不顾街头那么多挨饿受冻的人,也许死后还被封为什么爵士之类的,我也不知道。 在灵性上,如果有必要为了较高形式的生命而牺牲较低形式的生命,这必须做得到。比如,看见自己的小孩子就要被一条蛇咬到,那就必须用刀把这条蛇砍下。当然,如果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就必须承担后果,因为你评判了自己,不要评判,也不要被评判。我凭什么可以评判自己的行动?然后又觉得很愧疚,要去祈祷,去朝圣,去戒食……这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要评判,只会是自己谴责自己,自己惩罚自己,并没有上天来惩罚你。 所以,很简单的事实,但是宗教不会告诉你这些。因为必须把你牢牢禁锢,让你到哪座山绕几圈,然后把你的金钱丢在功德箱里面。宗教是监禁人的一种机构。你们喜欢的话,可以用我这句话去和别人谈任何一种宗教。所以巴布济说,宗教的终点是灵修的起点。 所以,这个话题很广,但只要你放下这些束缚,事情就好办多了。归依不是归依自己讨厌的东西,因为喜欢和讨厌都是我自己在评判。就好像一个小孩子说,“爸爸,我是不是应该放弃马铃薯?我不喜欢胡萝卜,我愿意放弃,但我喜欢马铃薯。”这跟归依没关系。归依的意思是什么都不要,一切都放下,重新开始。这样抓住自己喜欢的东西,不管对自己好还是不好。就好像有个人,我跟他说不要再吃披萨,他说,“哎呀,老板,我能不能再吃一个。”然后有一次我们在一个披萨店,他说,“我能不能今天就吃下个月的披萨?”这是自我欺骗。就好像杀鸡取卵,所以要把这辈子的披萨都在今天吃完。所以,怎么样?今天很好,我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在享受。.我想,今天早上就到此为止,我有点呼吸困难。 你不知道,我儿子嘲笑我,我在美国的时候,他说,“你再来到西方有什么用,总是一个样子。你又不穿牛仔裤,又不喝百事可乐。”所以我就买了条牛仔裤,到必胜客买了大罐的百事可乐,然后拍了照片发给他。他说,谢天谢地,终于有一些变化了。那时候我可能是64岁。就是这样开始的,当时你也在是吧? 修习者:是,好像我们那个时候有70多个人,从摩林那出来以后的100,110公路,大师,我现在感觉好像已经忘记了。我知道我们去过,但,好像需要有另外一个参照点来确认的确发生过的事情,好像一切都是梦境。

修习者:大师您是否要吃一些补充营养的东西,也许对心脏有帮助,可以帮助心脏细胞重生,可以有一定的帮助。

大师:我只有一种营养素,叫巴布素。就是我的巴布济,我需要的营养素就是他——巴布素。你看,比如电力变压器,为什么要有变压器呢?因为哪怕是小小的电池也会触电,稍微强一些可能就会导致死亡,所以需要一个转换器。神性力量就是这样,直到你有能力直接吸收之前,需要有一定的媒介。我说的不是沟通的问题,需要一个转换器在里面。也许他本身没什么用,头发蓬乱,衣衫褴褛。但是,只要他能接收,然后能够传给其他人,就可以起到作用。不想接受的放一边,害怕接受的也放一边,或者能接受但是无法传出去,这种人虽然想给但是太懒,也要放一边。所以你看,这个选择是怎么发生的呢?就好像工程学里面通过各种材料去找到最好的导体。 所以,这个大师没什么了不起。他只是能接受又能传出的这么一个人。某种意义上,就好像银行一样,把钱存在里面再还给你,但是这里就好像资金是来自政府的退休金,然后传给大家。灵修其实很简单,但是我们花太多时间去思考很深奥的问题,问题就在这里。做个简单、与大自然相同的人。格言里面也是这么说的,这个指示非常明确。

修习者:我有个问题,大师,如果这种教育没有什么价值的话,为什么我们的研究中心还要去教出这些东西呢?

大师:以便让人们能以我的方式去说话。首先我要知道什么是毒,才能告诉我的病人不要去吃。这个有毒的,这是知识。就好像蘑菇,最漂亮的那些其实是最致命的。比如说妈妈告诉你,也许你问她,“为什么叫我不要吃这些,又让我看到呢?”“我亲爱的,因为也许有一天你想去吃,但是不应该吃,会生病的。”仅此而已。 我再来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你的问题。在自然之道中,我们说不是要成为上天,但是要变得具有神性。假如成为上天,那又是一个陷阱。所以当你具有神性,然后就好像打高尔夫球的时候,球绕着洞口,但是却不会掉进去。那也是一个黑洞,就好像太空的黑洞一样,会把所有的东西吸进去,再也出不来。 所以,就和生命一样,成为总督就麻烦了。但是假如你拥有一切权利,在古代欧洲政府就有一个全权部长,就是政府内阁里面他不是具体管任何一个方面,但是在特定时候什么都可以做。比如说波兰的部长可以到捷克洽谈外交或者经贸,但如果是经贸部部长就只能谈经贸方面的问题。所以,这个职位是没有具体的工作,但通常都是精英,所有权利都掌握在手中。

修习者:就好像神灵下凡和大师?

大师:是。下凡的神灵权利有限,是为特定工作而来。我想在这个意义上,巴布济曾经表示,不如有个富人做朋友,而自己不要做富人。成为富人之后,就要担心自己的财富,如何投资,如何保护,而且总是有人想抢你的钱。而假如你有富人朋友,你就有他所拥有的一切,但却不用去管理。比如以一位真正的师父来说,他有穷的朋友、富的朋友、健康的、生病的,当他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分享他们的身上那些东西,但他并不具有这些东西。明白我的意思吗?

修习者:好像是在说催化剂?

大师:那是另外一种方式,这就好比他与病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看起来好像也生病一样。因为他只是一面镜子,反射镜子前面的东西。对我而言,灵修是最迷人的一门学科,一个课题,没有例外。好了,12点半,吃午饭,最好放松一下,多想想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