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中领悟祂
by Chariji, January 31, 2004 at Ahmedabad, India
我们在庆祝神圣的这一天,拉喇济降临人间的这一天。巴布济大师说他是到来回应时代所需的,这个回应可以说是大自然所提供的。那么其回应的是——巴布济形容为——让处于困难中的人类从愚昧无知的淤泥中走出来,进入这个可变世界,它的内容就是空无,而最终只应该剩下空无。从这个世界到空无的世界就是我们灵修的旅程。以前的讲者都说墙壁之间的空间或者泥土中的空间,巴布济大师也表示心不应该充斥着各种俗世的占有物。
所以首先心要腾出空间,然后我们就会发现像今天这个日子——庆祝伟大先师生辰日的时候,他们真的和我们在一起。在真正的意义上如果有人愿意去尝试就可以体验到,你只要想他,他就跟你在一起。这是唯一你想就即时得到的东西,大师是唯一你想他就能够来到你身边,世界上别的东西就不会。你想自己的夫人,她不一定在那里。甚至是人家不在的时候我们才会去想他们。我们不会去想自己已经有的东西,只会去想自己没有的。当我们失去幸福就会想起幸福,没有了工作,我们就会想着工作。
所以我们一直不停在想,某种意义上都是去想那些没有的东西。在无断思念中我们是想念在的东西——如今在、永远都在。而这只能是神圣的、没有极限的圣者存在。但是只有去想祂才能体验到祂的存在。如果只是说上天无所不在恐怕没有用,你可曾感觉到。如果你感觉到祂无所不在,为什么还会上教堂、清真寺、庙堂等等。这就变成一种虚假的东西,还要跑到某一个地方去才能感觉到祂的存在。这是一种绝对的真理,大家需要自己去体会。不论是什么肤色、宗教、背景,大家总是用头脑去思考。那么为什么要建造这些寺庙?建造这些寺庙是为了那些人,他们没有灵性上的能力去领悟始终在我们身边的实体。我们没有必要,我们不是在制造任何东西, 那个无限的永恒的存在,不论今生还是来世都没关系,始终在。如果我在而祂不在,其实祂根本就不存在。
所以如果有人说我想要祂的时候祂却不存在,那么对这个人而言上天不存在。正因为祂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所以只是我看不见,并以某种方式把自己囿于身体这个泥沼中。然后身体的意识开始主导,然后只相信自己用感官所感受到的东西,或者像瑜伽学中所说的用自己的感官能够去领悟,超越这个领悟的就觉得不存在。所以这些物质主义者、哲学家认为眼见为实,科学家认为能够验证的才能相信。还有人说能够重复验证的才可以,我能感觉到你所感觉的东西才说明它存在。但是一个房间有三个人,一个很高兴,一个很颓废,一个想自杀,真理到底是什么?他们都是知识分子,其中一个想寻短见,因为没有获得诺贝尔奖,另一个颓废是因为他的女朋友不要他了。那么你到底相不相信幸福,相不相信自杀。知识分子总是很麻烦,不是因为知识本身有问题,而是他们滥用自己的能力去证明自己都无法赏识的东西。我能赏识黄金,但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黄金成为黄金。巴布济说你把盐巴中的咸带走了,那盐巴在哪里?我们有没有这个能力,我们没有。你把人的幸福拿走,就剩下一个颓废的家伙,那么这个人在哪里——他不在了。幸福离开了,痛苦就来了,这就好像是一个容器,你把里面的醋倒掉,换成酒。所以这种来回,就像你的房子里面有东西,那只是暂时住在那里,这个房子本身也是暂时的,只是允许一些过渡性的东西。就好像一个中转站人来人往车来车往,那里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所以要让自己成为一种永恒的存在,首先在自己心中要有这种永恒的存在,这个需要我们去做。“但是先生您刚才不是说上天无所不在无所不能吗?难道祂不在我心中。”我没有说祂不在, 但是你没有感觉到,你没有认清祂,你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哭泣着说“妈妈在哪里,我不知道。”而妈妈在厨房说“我在这里啊,你哭什么?”。那么在这个例子中,有母亲在厨房能够带来一种临时的安慰说我在这里。但是在我们这里上天并没有这个躯体,这也证明上天没有躯体、没有特质、没有名字,没有任何这一类型的东西。假如有祂就会说“笨蛋我就在这里,”或者“聪明人我就在这里,你在哪里找我?”你们都知道嘎比尔说的一句名言“你到底要到哪里找我,我就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要到处寻找我?”就像巴布济说的 ,你只会寻找失去的找不到的东西。而这里我找不到的是自己。我要找自己家的时候家并没有被丢失,是我迷路走丢了。但是人家会说那是你的房子啊,你说“是的,但是我睡醒了,然后坐车不知到哪里了,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甚至现代发明、卫星导航也只能告诉你现在的位置。然后你要想办法从这里到达你的目的地,这就需要卫星去进行测量。假如我要去你家,迷路了我就会问怎么走,对方第一个问题是你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你却说“不知道啊,你要告诉我。”但是天啊,我怎么告诉你,除非你先告诉我你的位置。如果你在北边,我可以说你应该朝着南边的方向走;如果你在西边,我可以说你朝着东边的方向走。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告诉你应该怎么走。有幸的是,上天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祂无所不在,祂知道我们在哪里,只是我们不知道祂在哪里。
所以我们就会去庙堂、教堂听人家说你要有信仰。但假如真的有信仰也许就是神仙了,因为祂在我在,甚至谈不上信仰。而假如更上一层楼,哪些已经达到目的地的人,就像巴布济所说的,没有人能说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已经没有分别。那么我们到底是在一起或者依然是两个不同的人,就好像你在池子里看到太阳的影子,就说有两个太阳。甚至罗摩小时候不愿意吃东西,他在阳台看到月亮就说“我想要月亮”,他的母亲拿来一杯水,水中有月亮的倒影,母亲说“你看,月亮给你拿来了。”
那么,童年的时候有自己的幻影,青春有自己的幻影,成年人也有自己的幻影。这些幻觉的内容会变来变去,有时候可能是恋爱,有时候可能是名利声望。最终你会发现最大的幻觉是自己陷入所有这些幻觉之中,认为自己在监狱中就让自己变成囚犯,其实没有监狱可言,就像巴布济所说的,假如你是个囚犯,那些看管人员不也都是囚犯吗?只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自由,但他们也呆在监狱里面。医生认为自己很健康,病人才患病,但是两种人都在医院里。狂人和他的医生都在精神病院中,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都不知道谁是疯子谁是清醒的。心理学中有一种转换的理论,我本来不想,但是跟疯子在一起,自己也会变成疯子。昨天我们就谈到很多音乐家不会去教那些初习者,因为如果要去教那些基本的曲子,他必须降到同一水平。
不论我们在什么程度,上天都愿意下来,甚至心甘情愿下地狱把你提上来。“我无所不在,我的孩子,所以不要叫我。我始终在那里,在你所在之处,是你来往,我无来无往。守在我当中,我就始终在你身边。”这就是我们在这些吉日中从我们大师那里得到的信息。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多的情感呢,音乐家本来想让我们流泪,结果自己落下了热泪,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所唤起的那种存在、我们所说的大师,他来到这里让我们心中产生某种怀念,我能感觉到他,他在这里但是我却看不见他,不能像以前那样走近他。我甚至看见过巴布济谈到拉喇济的时候也会流泪,我就跟他说你也会这样吗?他说“是啊,因为拉喇济健在的时候,甚至我自己也会想念那个时光。”所以会流泪,所以也有这个空间。那么他的身体开始是为了告诉我们,他和我们在一起。然后这个在一起必须消失,让我们认识到他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假如不能摆脱身体出现在眼前的这种限制,我们就只能永恒去寻找他。如果你在那一刻可以说“我还和你在一起,”那么我们自己的这种外在就不存在了,因为已经和他在一起了。祈愿大家都能够享受这种福气,能够与他在一起,不论他在哪里。没有在哪里,没有不在哪里,只有在,只有同在。就像有人提到过去已经成了历史,未来很难预测,而我们这个当下是一份礼物,所以叫现在。
所以我们应该充分地去利用这个现在,克服对过去的恐惧、对未来的诱惑。这也是全世界的宗教一直以来使用的两个工具——对过去的恐惧和对未来的诱惑,两个都必须移除。然后我们就会有这种信心,他始终和我在一起,我在这里,他也在这里。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