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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人类究竟有多不同

by Chariji, 25th May 2006, at Vrads Sande, Denmark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

关于这个主题,我希望大家都能发言。我本来没有准备今天早上发言,当我问玛丽莲:“还有多少人要发言?”她说:“没有了。”但是,只要愿意请报上名字,然后可以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见、发自内心的东西,在未来三天表达自己的思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以及人类的未来究竟走向何方。

我并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思考。对我而言,人类是一体的,就好像世界的牛都是一样的,芒果都是一样的、树木都是一样的,植物都一样。所有的动物都有四只脚,有的叫大象,有的叫牛,有的叫马,有的叫长颈鹿,但都是动物,昆虫、鲸鱼、鱼……科学会去分类、分析,幸或不幸,西方世界是依赖于科学技术的世界。所以,本质上西方世界是一个区分的世界,在这里有身份将我们区分开来。上天造了人,祂并没有创造爱尔兰人、法国人、印度人、中国人,祂只造了人。男女由祂创造,圣经里面是这么说的,以便让种族可以继续下去。男女被创造有生育的目的,但不是为了区分两性。

所以你们看,科学把人与人分开,越是科学专业化就会变得越分离。在我父亲的年代,比如在1920年代,学院里面只有两种学位——学士和硕士,读完学士就读硕士。后来慢慢有了文学硕士和科学硕士。如今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千几万个学位,也许需要计算机统计才知道,所有的领域都有,什么卫生工程学,唯一没有听说过的是“爱工艺学”。我的意思是也许有一天我们在爱的生理方面,要用多少压力、身体上面平均多少立方米、嘴唇上面多少磅的压力去定义,这只不过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我之所以说这个不是在嘲笑科学,而是说科学甚至在爱情方面也要去人情化。当你可以在计算机上选择伴侣,不论是一个短暂的关系或者只是周末玩玩。你把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留给没有头脑的电脑,这本来应该由你的心去决定,不是吗?“不不,查里济,这是个完美的世界,你知道吗,我们不再依赖人类的愚蠢。爱毕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你看我们多少人因为爱而受苦。”这是西方人的态度——爱很危险,一方面又说爱丰富多彩。有一部老电影,好像原著小说是一位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写的,叫做韩素音(英籍华裔女作家)。电影是在西方拍的,但是这种情感及其所代表的一切来自东方。

所以我们越能够不依赖科学技术、语言学,就会越高兴。这可以说是巴布济教育的一个方面,做一个简单、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人。在那些农民聚集的地方,不论是俄亥俄州、上海还是新德里都一样。因为这些人都很朴实,在苦心耕耘。他们了解天气,看着天空就能差不多准确地预测明天会不会下雨,这个季节会怎么样,作物会如何,才不需要什么温度计之类的各种设备仪器。在最低层次都一样,我说的最低是指这种职业上靠土地生活的人,农民都一样,他们都依赖于这些牛粪,不论是新鲜的牛粪,还是用高新技术和水、矿物质混在一起,然后喷洒在田地上。然后西方人的鼻子就假装再也闻不到这种臭味,一定有的。我曾经开车经过法国、德国,尤其是在收割以后的季节,在准备播种之前到处都有牛粪的味道。你可以把人变成不是人,但你没有办法把牛粪变成不是牛粪吧。谢天谢地,否则就不再有作物了,不是吗?我们都是由五种元素组成——金、木、水、火、土,牛粪里面有,人体里面有,鸡蛋里面也有,圣人也好罪人也好,身体中都有这些元素。有物质就必然有这五种成分在里面,其组合必然会产生各种味道。毕竟这些香水产业只不过是把东西先分离,然后以不同的成分组合起来。就好像光透过一些东西进行过滤,比如你看到教堂里面那些很漂亮的彩色玻璃。我们这里也有,你们看看这块不也一样,它不是玻璃做的,但也很漂亮。所以人的头脑在区分,因为毕竟科学是发自头脑而不是心。

所以当你去思考我们本次研讨会的题目,你会发现,心告诉我们人类都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可以有印度人跟爱尔兰的女人结婚,法国人跟古杰拉特人结婚,又有古杰拉特人跟丹麦的男子结婚。你们看,今天的世界在某种意义上由于科学走向灾难、毁灭,而有幸的是同时也走向一种人类的大团结。因为心向往着爱,而政治、地理的界限正在崩溃,纷纷自行瓦解,变得越来越人性化。我们是选择人来做自己的配偶,而不是自己的宗教、种姓、群体。欧盟其中一个比较好的方面是,我们发现有越来越多的通婚,法国南部可以跟瑞典人结婚,俄国人跟丹麦人结婚。我在最近二十年亲眼目睹着这一切。

如果想一想,政治国界的去除,导致人变得越来越像人。在冷战时期,俄国跟德国可以说是敌人,法国和英国也是敌人,你死我活。如今这种敌对情绪去哪儿了?因为政治制造出来的这些分别由政治自己解除了。如今连我这样的印度人也可以畅通无阻地经过欧洲各地,这是多大的自由!上天创造的是这种自由,一个世界,是人制造了德国、荷兰、布鲁塞尔、北美、南美以及南美诸国。上天并没有制造宗教,是人制造了宗教。曾经只有一个基督教,一个英国的国王想有婚姻自由,就把基督教一分为二。并不是上天造了天主教和基督教,是一个人足够勇敢或者是足够好色,不管你怎么看待,他就能够去创造自己的教会。上天也没有创造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很不幸的是,在印度我们自己并不了解什么叫做印度教,没有叫做印度教的东西存在,只有永恒走向上天的道路。

所以你们看,这个研讨会的题目是非常重要的。但前提是不仅停留在思考,而是坐下来冥想,然后想一想如果来自阿拉伯的马,可以跟美国某个马匹繁多的州的马交配或者跟西班牙的马交配,人类为什么做不到?他们的确在做,有时候偷偷摸摸,有时候公开,有时候在婚后,很多时候在婚前,但这一切都在发生。所以,所谓道德这种世间的习俗,基督教本来主张戒欲,认为性是可耻的原罪,而他们所谓的先知还不能用自然的、上天创造的方式出世,要通过稀奇古怪的方式来到世界上。我们必须大胆地提问,要去质疑自己的头脑、质疑自己的心、质疑自己的宗教。这三样东西头脑最可疑,金钱会把人分为三六九等——超级富裕、很富裕、富裕、中等富裕、一般富裕、贫穷,然后就是挨饿,人的七种状态。而美丽也把人变成超美、很美、一般美,当然下面就是那些剩下的。上天没有创造美与不美,是我们以为自己美。每个白人女孩子都希望能够嫁给一个不是那么白的男人,我们有越来越多人和白人结婚,越来越多的白人又到印度来结婚,所以这些肤色的差别没有了,种姓的差别没有了。不幸的是,当自由过度的时候也会带来一些后果。

所以你们看,各种人为制造出来的障碍必须离开,不论是种族、宗教、地理、语言等等。自然之道声称我们是普世的,因为我们完全不考虑这些东西。所以我才会来到丹麦,我有足够的勇气来到丹麦,我去法国就更要有胆量,因为那边就很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所以你们看,在他们看来法国南边都是不必要的非洲人。实在让人惊讶那么多的法国人其实出生在北非,但却以为自己比非洲人要优越。静修会多数法国人都是来自北非国家,这有什么问题呢?意大利多数人肤色有一些黝黑,但他们是欧洲人。你看,皮肤黝黑的人只要出生在欧洲,而不是印度、希腊或者非洲,或者是来自中国的黄种人,就不一样了。因为毕竟欧洲必然是白的,“不不,查里济,我可不是黑人,我只是在法国南部呆了很久,经常晒太阳,所以我就变成这样了,不是吗。”然而当只是男女问题的时候,肤色好像一点都没关系,色欲会主导一切,什么都不懂,只懂欲望。这就不太好,而且往往导致强暴或者导致一些不必要的没人要的关系。我还记得一个家伙,我也不想去点名,他有过这么一个晚上然后就生了一个孩子。法庭要求他每年给那个女孩子两万多美金,给孩子两万五千美金直到20岁。他在法庭说:“天哪,才几分钟的事情!”这就是色,是兽欲,我们与这个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当牵涉到心的时候,是什么东西把婚后的同枕变成圣洁的、可接受的、合法的以及道德的,不外就是爱,很显然就是爱。婚姻需要爱,即使已经结婚,如果没有爱恐怕是无爱之婚,而这种婚姻往往只能通过同枕关系维持。这种在一起的关系好像是为了能让这两颗心走到一起。那么多浪漫的故事、诗歌,莎士比亚的戏剧说爱可以维持到永恒,即便没有办法真正走到一起,但是却可以成为世界上的伟大故事,那才是真爱。可以说这是某种意义上的真爱,里面有一点欲望以及很多爱,而强暴就只有欲望完全没有爱,完全是兽性。

所以你们看,心在任何情况下扮演着多大的作用!一个母亲给予自己孩子的是爱,不论她是给予自己的奶、或者衣服、或者盖在他身上的毯子,这些都是她的爱。如果是护士来做,恐怕里面就没有什么爱,只有效率,而为了这个效率你要付钱。没有婴儿需要用金钱去报答自己的母亲,但他爱自己的母亲,因为知道母亲曾经爱他。孩子的父亲也以另一种方式去表达他的爱,用纪律、关注、教育。

所以你们看,一切背后都是爱。母亲非常伟大,甚至不会让孩子离开身边片刻,但这恐怕不是很有爱吧。就好像小狗也应该出去散散步,要么是有人带出去,要么是它自己出去,也要给孩子应有的自由。在一定范围内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无限的自由恐怕是放纵,而通常无限的自由意味着不管孩子发生什么事情,“不不,我特别爱我的孩子!”西方人的这种习惯或者这种理念和生活方式,父母觉得孩子应该通过自己犯错去学习,“不不,查里济,他必须自己去学习,通过自己的体验去学。”你看在欧洲酿成的悲剧,而美国的这个悲剧就更大了,小学、中学就有贩毒、吸毒、嫖娼,为了吸毒而嫖娼,为了卖淫而吸毒,都是因为让孩子到处乱跑。让他们自己去学并不是因为真的相信他会自己去学,而是因为过于忙碌,忙着过自己的婚姻生活、爱情生活,才不管那些孩子。你们不觉得可耻吗?你们的科学居然制造出这种药,能够把本来已经进入休眠状态的人体的一些功能重新复活,而大自然已经让它变得不再起作用。这就好像饲养牛,我听人说在西方会掺杂一些肉去喂养,本来吃草的动物却去喂荤食。西方人的头脑还能想出什么东西来!我不知道他们在这些实验室里面还想着什么勾当!每天我们都听到警告——小心,末日就要来临!但是我们不屑一顾,可是只要一个海啸,我们就像野狗似的抱头乱窜,只要一个海啸就足够了。

所以,我们需要这些灾难来唤醒自己的心。这很不幸,但是有需要,因为这种繁荣滋养了不包容、自私、自我中心、占有欲、让邻居去死这么一个态度。我经常提到作家詹姆斯·爱伦写的一个小故事,这是一个鲜为人知的英国哲学家。他发现在冬天放一些面包在自己窗边,麻雀都会过来,非常配合地一起共享。在春天或夏天,一整块面包放在那里,一只麻雀就会坐在那里不让别的来吃。人类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希望没有更坏,至少我们可以说麻雀没有心,但是它们也有这种倾向,知道在困难时期要一起分享,自己活也让别人活。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伦敦,在德国轰炸的时候,你们都知道大家是如何在地下一起合作。我们需要灾难,需要疟疾,需要瘟疫,需要各种问题才能让人类在一起分享。苦恼让我们分享,而繁荣让我们欺诈、盗窃。一切还是心的问题,不是人的问题。

所以,在人类这个种族当中我们需要人的心走到一起,不论繁荣还是健康,不论是好的时光还是坏的时光。有幸的是有像我们这样的组织能够有几千、几万人走到一起,不管肤色、语言、宗教的分别,能够耐心坐下来聆听、一起冥想。以某种方式,我们都是被这种统一意识的团结所吸引,告诉我们——兄弟们,姐妹们,我们是一体,让我们继续成为一体,只成为一体!让我们的心决定什么东西对我们好。这也是为什么巴布济说,即便要把头砍掉扔一边也还是太廉价了,这个灵性还是划算。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