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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断思念(下)

from DVD 4 of the series "He, the Hookah and I" released in July, 2007

我想读一下我这本书《吾师》里面的一些片段,我已经跟大家讲过我是怎么写的这本书。

“谈到这个环境与气场,我陪巴布济大师去了塞勒,那么我们是在一位修习者的家里面度过几天。整天师父都忐忑不安,他只是睡了一小会,我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巴布济大师感觉很不舒服。第二天我们就搬进了邻近的一家酒店里面,在那里师父睡得很好。他第二天醒来以后跟我讲,‘你看,一个酒店有成千上万人来来往往的地方,环境居然比修习者家的环境要好。’这岂不是很可耻?家里面很肮脏,酒店却比较干净。那这个家里面住着的人该怎么说才对?实在是可耻。他的环境污染如此严重。我们最起码的义务是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至少让它依然能够维持原来的样子,如果没有办法改善它的话。那么正确的生活变得非常重要。要正确地引导自己的生活,以便任何接触我们的东西都能有所提高,有所提升,只要我们轻轻一触就能够得以圣化。这是作为一个人的义务。”

“然后谈到敏感这个问题,他就说到要如何去加强这个敏感度。他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敏感再换一种角度去看的话也是非常不幸的。因为你会对一切都开放,一切都会影响到你。设想一下,去看一个地方,看一个人,马上整个情况都摆在你面前,这种人只好去分享周遭环境的快乐和痛苦。有时候我到一个新的地方发现这个环境甚至让人窒息,然后我就要去清理它,否则的话我没有办法在其中生存。所以我每次去一个地方都必须去进行这种清理的工作,所以我经常跟同仁说,‘我实际上就像清洁工,吸引着全世界的灰尘跟污垢。’圣人就像一个庞大的吸尘器,在清理着整个国家。你看看这个多好笑。所以为什么我反复强调,一个圣人就是全世界的痛苦都会招来自己身上。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把这个敏感度维持在一个能够承受得了的状态和程度。”

我记得有一次,在前面提到的是一次,另外一次是在美国,我们离开南西到密歇根州。住在一个青年旅社,我们是睡上下铺,他睡在下面,我睡在上面。他一夜都没有睡翻来翻去,然后我也是反复下来上去给他按摩腿。我问他:“你为什么那么不安呢?”他说:“你知道吗,我整夜看到的都是一对一对的人,只是看见这个,整晚都是。这还是年轻人的宿舍。“他说,“这些地方真的是非常糟糕,我跟你说这个美国真的是太糟糕。但是你不要跟美国人说,你说了他们会很懊恼。”

第三次是在伦敦,我们之前去过巴黎,大家都对他说巴黎很糟糕。但是他说,“你知道吗,我在巴黎呆了五天的时间,我在法国已经度过了三周,但是我发现伦敦更糟糕。”我们那边的东道主听到就很不高兴,他说,“巴布济你怎么可以说伦敦糟糕呢?”巴布济说:“我告诉你,比他还要糟糕。” 然后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你知道吗,我跟你说一件事,英格兰充满了鬼。”这个的确是里奥·戴维斯和她的丈夫,以及我们大家围坐在一个游泳池边的时候,他对我们说:“全部都是,上下都是鬼。”然后他说,““你们有这种埋葬的习惯,这些灵魂一般都是粗性比较大的,然后都在想办法怎样能够回来。”他接着说,“所以火化是最好的办法。没有身体了,它就没有办法想再去钻进去。所以它就继续上路。”我说:“这是唯一的事情吗?”他说,“不是,你知道这个国家的人心胸狭窄,他们除了自己以外看不到别的东西。” 我跟他提过说,“这边有一种说法是,英国人的房子就像他的城堡一样。”他说,“这就是问题所在,没有友谊,都是孤苦伶仃,也不懂得好客。”所以维拉姐妹就说,“那该怎么办,该拿这个英格兰怎么办?”他说,“我已经清理的环境只是几个百分点,所以我可以舒舒服服地生活在这里。”她说:“那至于我们呢?”他说,“那是你的工作,我已经让你成为导师了,你要为你的国家和你的人民去工作。”

另外一次是在德国,在某一个房子里面我们大概有四个人。然后有一大盘的沙拉,他们就准备好,然后分给大家,我太太也在那边。在另外一个房间有四个人坐在那边。巴布济用印地语问我说,“为什么不请他们也过来吃?”我就对他说,“这些是德国人,都是东道主的意思。”他说你去问问。我就问,“为什么不请他们来?”他说,“但是查理,我们并没通知他们要来吃东西,他们也知道的。”然后巴布济就对我说,“你看,如此无耻。这边有这么多的菜,为什么不请人过来吃?至少问他们想不想吃。”我就跟他说,“这个国家他们不会这么做。”

下面就更糟糕。过了三天以后, 我们又去另外一个人家里。有一对夫妇,第二天早上来了,是从瑞士来的,热泪盈眶。他们有一个间公司承包工程,全世界都有工程。然后这个人是带着孩子来的,晚上九点钟他到每一家酒店,都有空的房间,但一说有两个孩子就不让你住,结果他整晚都睡在汽车里面。巴布济非常不高兴。他说:“一个国家,怎么可以这样去对待妇女和儿童?这种国家怎么能存在?”巴布济说,“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曾发生过两次世界大战,希望上天不要让第三次再发生。”这个可能是在1980年代说的。所以所有这些东西会积累在一起。说没有待客之道,他们以为这种文化就是给人开门,请人坐下。

巴布济说:“我跟你说,这一代找不到真正的好客,只有印度才能找得到。”所以我们这些印度人啊,也要维持这个非常优良的传统。邀请客人或是任何人,甚至不要去问“你爱不爱吃” ,你就给他们提供食物。极少有人会承认自己饿了,你就把食物摆在他面前。巴布济说,“在这点上,我们这个吠陀经有这么一个说法,它说,‘你把母亲当作上天,把父亲当作上天,把师父当作上天,把客人当作上天。’” 当我向当地人解释这一点的时候,他说,“当然,我们总是会把我们的客人都是以礼相待。” 巴布济说,“我跟你说,这不是客人的意思。你请过来的你当然会喂饱他的肚子,真正客人的意思是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人,才叫客人。”当你没有准备好,甚至没有条件,有人在半夜三更敲你家的大门,你会不会允许他进来,会不会为他准备一些饮食?这才是待客之道。你请100个人来派对,然后花几千万美金,这不是待客之道,这是炫耀,这是别有目的。而这个是发自内心,当你请人吃饭,请人过来的时候应该有心在背后,而不是出于什么礼貌之类的。所以我们印度是把客人当作上天。但是现代文化,我们很害怕请人过来。 我问巴布济,“ 你这个贫穷的国家,你看人们怎么可以去分享这些食物?”他说,“我告诉你,穷人可以做到,富人却做不到。你到一个穷人家里,哪怕是住棚户区里面,他可以跟你分享一杯牛奶。”

这也是他给我讲克里希那的那个故事,有一次去他找他的信徒的时候,那拉多也跟他一起去。他们到了一个宫殿的大门外面,然后在那边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皇帝终于出来了,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他说,“噢,只是这样吗?对不起,我暂时很忙。”然后他就回去了。克里希那就祝福他能得到越来越多的领土,能够变得越来越强大等等。那拉多有点惊讶。他们继续访问了十来个地方。最后到晚上,他们到了一个人家里,他只有一头牛,然后他靠挤出牛奶,拿到市场去卖。克里希那一去,他就供上了牛奶。克里希那就祝福他,希望他的这个牛能够死去。那拉多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人情?你如此无心。”他说,“你看那个皇帝侮辱你,完全没有礼貌,他对你如此的肤浅,只是出来说你怎么样,然后说我太忙对不起,就回去了。而你居然会祝福他能够变得越来越强大,这么夸张。然后这个极度贫穷的人衣衫褴褛,住的是那种临时搭起来的棚户,只有一头小牛,你却说让他的牛死去。你这个正义我不明白。”克里希那就说,“那拉多你也算是一个圣人,难道你也不明白?”他说:“我是不明白,才会质疑你这种做法。”他说,“你等等,我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告诉你那个皇帝,除非他达到了权力财力的顶峰,否则他不会转过身来看我,所以我祝福他能够尽早达到。” 那拉多说,“好啦,那这个人又怎么样?”他说,“这个人和我之间隔着的就仅仅是这头牛。除非这牛死去,他也没有办法来到我这里。”

所以,巴布济就说,“所有的这些祝福,都是让你尽快到达你原本的家,到达上天那边。”所以有些看起来好像是毁灭性的,其实却是祝福。那有人说,“你看,我的太太死去了,我的工作没了。”请相信,这的确是为你将来好,这才叫信仰。如果你老是说,“啊,我的狗跑掉了,找不到了我的宠物。”一切都是为你好,这个才是信仰。所以这种事情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有人说,“巴布济,为什么我的太太生病了。我刚刚一来,太太就打电话说生病了,我想马上回去。”那巴布济就说,“如果你觉得你回到那里可以对她有好处,你就离开好了。”这个人马上就离开了。他说,“你看。”我就问他,“你为什么叫他走呢?”“我没有叫他走,是他自愿离开。我是告诉他,你觉得你到那里会有好处的话,其实没有任何好处。但是他不明白,他的欲望是想离开,所以他就离开了。”我说,“那你难道不应该跟他说,‘你到那里不会有分别的吗?’”“他不会相信的,他是西方人,他是知识分子。他会说到那里我可以叫医生,叫救护车,打电话等等。他们这些人自我为中心,他们以为什么都能做成,他们只有通过这种痛苦才能学会。” “你觉得她会死吗?”他说,“这个我不知道,没有必要,这个就让他去想吧。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发现什么了。”

我记得曾经读过一个故事,是关于一对美国的夫妇。他们在喜马拉雅山,不断向上攀登到了很高。到了一个地点,发现有一个老人,穿着这种短衣,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一条腿弯着一条腿直着。他们问他,“你在做什么呢?”他说,“我只是什么都不做。”他们说,“你闲坐在这里,不应该做点事情吗?”他说,“怎么说呢,我什么都不做,我吃的也很少,但是需要的话我就可以工作。”他们说,“那你为什么不去做点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做事?”他们问,“你做事的话人家应该能看得到啊,你应该有东西完成啊,而你只是好像很悠闲地坐在这里。”他们说,“所以你们的国家才会这样。”他说,“噢,你们国家不是这样?” 他们说,“是,在我们国家,我每天7点钟起床,开车30码去上班。做这么样的事情。”“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他们说,“去赚更多的钱啊,我的公司这样才会允许我继续做下去。”“噢,你是为公司赚钱啊,那你为自己做什么?”他们说,“那你这个开玩笑,我就是工作嘛,为了自己赚钱,去买我的食物我的房子。”他说,“我也有我的房子,我的食物,就是这棵树了。”“但是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家有电视,有这些设备等等。”他说,“什么叫电视?”他们说,“你打开,全世界发生的事情都能看的到。” “是吗?”他说,“你掀起那块岩石,拿起来,你看看里面。”然后他在里面看到自己在新泽西的房子,而他16岁的女儿生重病, 然后她的姥姥在一旁在流泪,周围有一些医生。他大吃一惊说,“这是真的吗?”他说,“是你在看,不是我在看。”他们非常惊讶,以至于马上下山。那个时候只有电报,他们就马上发了一个电报回去,问家里面一切怎么样。三天后就接到电报,“女儿生重病,速回。”他们回到山上去咨询那个圣人,却找不到了。

所以我们有更多的方式,可以去做,可以去看。而科学技术是达不到的,不论你这个国家的科技有多发达。这就是巴布济所说的去阅读大环境。他说,“你可以去阅读一个修习者他的状态。”人家问,“怎么做呢?”他说:“其实很简单,但大多人都觉得很难。”我问他:“怎么容易?”“你就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思维,你一放空,你就会看到对方的状态。”的确有可能。然后他说,“比方说你到一个环境,你坐下来感觉一下那里的环境。”

就像前面我提到,很多人一迈进这个静修院,就能感觉到有点不一样,因为会影响他们的这种状态。我们知道有一些人到别的房子里面,一进去就颤抖,就觉得说,“我们不要租这个房子,因为里面太粗。”我们作为一般人都能感觉到,但是较微细的东西我们却感觉不到。所以巴布济说,“这个你要去养成,慢慢培养这个。这个是直接会作用在你身上,而不是你去领略。”你到牛棚,你就闻到这个牛粪的味道,因为它粗性的程度你没有办法避免。那个就不用去刻意去培养,但是要懂得怎么样不影响你。当你变的越来越微细的时候,你就可以领略一切。否则的话,他说,“就像耶稣基督曾经表示,‘我告诉你不要明珠暗投。’猪哪知道这些珠宝它的价值。我们就像这样。”

所以我们需要接受教育,慢慢去学会辨别这些比较微细的东西。而且我们需要自愿,需要愿意,所以就回到愿意的问题。所以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接连几个小时,到深夜,不停地讨论这些事情。